误会大了,杜荷赶紧跟上媳妇儿的步伐,钻进马车。
“公主,您误会了,臣和殿下不是您想的那个关系。”
城阳面上带笑,目光落在九尾狐手办上,不去答杜荷的话。
“家父当年,就是东宫的官员,统领东宫兵马。家父病重时,太子殿下曾经去探望,臣还同太子逗嘴。
臣少时,常听人说房谋杜断,臣十分崇拜家父,家父回到莱国公府,总是不吝夸奖太子殿下。
一开始,臣听父亲夸奖别人,心里还委屈,太子好,难道他不好吗?天天夸太子,怎么就不夸夸他?
后来,家父去世了,臣再也看不到父亲了,臣想着,能被父亲夸奖的认,一定是极其优秀的。
所以,臣努力的学习诸子百家,弓马骑射,希望有一天,可以入东宫,辅佐殿下左右。”
城阳喜欢逗杜荷,爱开玩笑,可涉及亡故的杜如晦,这就不是玩笑了,她一改方才嬉皮笑脸,神色郑重。
“我就是同你开个玩笑,你我新婚,虽说不是什么盲婚哑嫁,可到底也不是很熟。要是整天板着个脸,日子都没法过了。”
城阳去东宫耽搁了时间,高阳则是留在宫中同相熟的娘娘们闲谈,一直到天色暗沉,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出门正要上马车,帘子掀开,看到车里四仰八叉的房遗爱,好好的心情又不好了。
“你就不能学学人家杜荷,人家婚前就知道给城阳阿姊送钱,如今成婚,城阳阿姊上下马车他扶着,城阳阿姊去哪儿他跟着。”
房遗爱心下腹谤:李家的女人,破事儿就是多,他为啥要学杜荷?
“杜荷经商,谁不知道太子掺和其中,公主与其在这里怨我,倒不如去怨太子。”
高阳环顾四周,冷声吩咐身边下人退下,没她的传唤不许靠近。
“房遗爱我告诉你,你最好谨言慎行。杜荷经营所得,要么给了城阳,要么给了太子,给太子的那一份,基本都被陛下捞进国库了。
如今形势比人强,前魏王彻底废了,陈王缠绵病榻,数着日子活,陛下没有其他选择。你脑子给本公主放清楚些,你以为还是当年,前魏王坐大,陛下有废太子的心思?
你的话要是传出去,受到处罚的不是杜荷,也不是太子,而是你房遗爱诽谤太子。你老子房玄龄是厉害,房谋杜断,大唐第一宰相。
可他都什么年纪了?能撑得了几年,人走茶凉,他倒下了你什么都不是。以后的时间还长,你要是让我不痛快,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房遗爱气的脸色铁青,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理了理仪容,下车扶高阳上马车。
父亲的继承人是谁,高阳并不关心,只要不是李治就行。
第一,她不喜欢那种哭哭啼啼的人。
第二,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
房遗爱站队李泰,房玄龄没有阻止,等于默认支持,若是李泰没有那么快倒下,并且取李承乾而代之,房家有从龙之功,她作为房遗爱的妻子,同样可以从中谋利。
如今李泰提前出局,李承乾稳坐东宫,房玄龄在李承乾这里,属于前魏王党,将来李承乾登基,不秋后算账收拾房玄龄,也不会多厚待房家。
众所周知,她高阳一向看不上房遗爱,那么将来李承乾登基,她筹谋跟房遗爱和离,李承乾想要收拾房家此前的背叛行为,说不定会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