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冷导师进步如此神速。”穆枫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以她的天赋,突破大圆满指日可待。什么时候去?”
“后天,上京城三绝剑庄,天刀门内部大会。届时传功执法长老、五位执事,还有那三名真传弟子都会到场。”左不悔起身,将令牌收入怀中。
穆枫沉吟片刻,问道:“何时出发?”
“即刻。”左不悔挑眉,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意,“飞行器已经备好了。”
“那我得给师兄留封信,免得他找不到人又要着急。”穆枫轻叹一声,起身整理衣袍。
飞行器的舷窗外流云飞卷,穆枫斜倚在真皮座椅上,听着引擎低沉的嗡鸣渐成催眠曲。
身旁的左不悔却像尊门神,指间转着油亮的核桃,浑浊眼珠时不时瞥向闭目养神的年轻人——这段时间来,老狐狸寸步不离,连穆枫去盥洗室都守在门口,活像怕鸭子飞了的老农。
三小时的航程在迷糊中流逝,当反重力引擎发出最后一声轻响,穆枫透过舷窗看见翡翠色的校园。
上京武大的停机坪铺着防滑磁砖,十二根盘龙柱托着琉璃瓦棚顶,比天海武大的设施气派十倍。史良早已背着黑色剑匣候在舱门,皮鞋擦得能映出人影。
“代宗主请。”左不悔率先踏下悬梯,袖口的金丝绣刀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三人坐上等候的悬浮车,流线型车身无声滑入车流,车窗外的建筑风格从现代科技感渐变为飞檐斗拱。
当车驶过护城河上的白玉桥时,穆枫望见桥头石狮口中衔着的青铜刀穗——那是天刀门的标志。
远远望去,曾经的三绝剑庄牌坊已换作紫铜鎏金匾额,“天刀门”三个大字笔力千钧,落款处刻着左不悔的印章。
门两侧站着佩刀弟子,玄色劲装外披着赤色披风,腰间刀穗随山风猎猎作响。刚踏过门槛,便有个鹤发老者拄着龙头拐杖迎上来,腰间悬着柄鲨鱼皮刀鞘的古刀。
“代宗主远道而来,老夫诸葛明有失远迎。”老者声如洪钟,眼角笑纹里却藏着精光。
穆枫注意到他拇指上的墨玉扳指——那是执法长老的信物。左不悔在旁解释:“诸葛家世代守护祖地,神机贤侄如今已是刑律执事,这份功劳,宗门自然要铭记。”
说话间,两侧回廊转出几拨人。穆枫瞥见为首两人腰间分别挂着凌江剑派的玉双鱼、霸刀门的玄铁虎符,想来便是回归主脉的门派代表。左不悔低声道:“每脉选两名执事,再从三脉真传里选宗主,这是新定下的规矩。”
他指向远处三个肃立的年轻身影,“那便是修成刀势的真传弟子,中间是冷如月你认识,左边的叫诸葛安是执法长老诸葛明的孙子,右边那个叫屈兆才是霸刀门弟子,在宗门受到打压,不过我看他心志坚毅便收入门墙成真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