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关胜男的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穆枫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点头,慌慌张张地朝洞口跑去,临走前还不忘偷偷瞥一眼上官静,却只换来对方一个白眼。
山洞外,暮色渐浓,天边的晚霞将云层染成血色,山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枯叶。
穆枫靠在冰凉的石壁上,心跳依旧快得离谱,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方才的画面,脸上的热度怎么也退不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多小时的等待漫长得仿佛一个世纪。穆枫时而抬头望着天空中闪烁的星辰,时而低头踢着脚边的石子,心中既担心又好奇。
终于,山洞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急忙抬头望去,只见上官静和关胜男并肩走了出来。
此时的上官静,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冷艳从容。她周身真气波动平稳如静谧的深潭,不见丝毫紊乱。
一袭崭新的白衣随风飘动,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眉眼间褪去了稚气,多了几分成熟与威严。她瞥了穆枫一眼,眼神依旧带着几分傲娇,却少了先前的怒意。
关胜男则笑着走上前,拍了拍穆枫的肩膀:“放心吧,静姐已经没事了,多亏了你调制的塑形液。”
穆枫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又落在上官静身上。此刻的她,宛如月下的谪仙,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山风拂过,带起她几缕发丝,在夜色中轻轻飘动,仿佛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穆枫驻足于侯凯祥的尸体旁,晚风卷着血腥气钻入鼻腔,他下意识屏住呼吸。
月光为尸体镀上一层冷霜,空洞的眼窝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直勾勾盯着天际——那里正有阴云聚拢,如同血神教笼罩联邦的阴影。
穆枫靴底碾过凝结的血痂,碎末混着沙砾发出细碎的“咔嚓”声,仿佛在为这些沦为蛊虫的血神子奏响丧钟。
“这次又遇上血神教的人了。”他的声音被风扯得破碎,带着几分疲惫。
指尖划过尸体腕间褪色的血纹——那是血神教用来标记“容器”的咒印,此刻已随着宿主的死亡变得暗淡龟裂,“从被刻上印记的那天起,他们就只是供上位者吞噬的‘活蛊’,连死都做不得自己的主。”
喉间泛起苦涩,这些血神子修炼血神教后变得嗜血狂暴的模样还真是太吓人了。
上官静抱臂而立,白衣在夜风中翻卷如浪,却掩不住周身刺骨的寒意。
她盯着侯凯祥扭曲的面容,唇角勾起一抹嫌恶的弧度,仿佛在审视一只腐烂的甲虫:“魔道蝼蚁,自有天收。静宜师太的清尘堂专司清理这类秽物,你不必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