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远山则直接抄起勺子：\"好像是‘素心白莲盏’有段时候没吃过这菜了，青玄兄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厨艺啊。\"

青玄子则是眉头微皱道：“胡说，这是‘炎煞派’里流传出来的菜肴，现在外面都失传了，我要是会不早就天天吃了么。”

“多说无益我们先过过嘴瘾，”洛远山大大咧咧道。

眨眼间，三碗羹汤见底。了觉大师捧着空碗，指腹摩挲着青玉碗壁，声音微微发颤：\"幼年时我曾在般若寺，见到过‘炎煞派’的厨子做过一次。那股将赤焰真气化为绕指柔的功夫，至今难忘。没想到今日，竟能在此地重新品尝，果然是缘分啊......\"他眼中的目光，满是欣慰与感慨，似乎对这道菜情有独钟。

青玄子捻着胡须，连连点头：\"这火候，这真气调和，老夫自愧不如！尤其是那灵米与醉心藕的交融，真气既滋养了食材，又未掩盖本味，当真是......\"话未说完，他突然瞥见穆枫站在门口伴随着黑沉的脸色。

“你们吃完了，是不是该把帐结了？”穆枫倚在厨房门框上，指尖轻轻叩击着《武者膳食》的封皮。

方才他不过转身去了趟茅厕，回来便见灶台空无一物，三碗羹汤连残渣都没剩。

洛远山正用筷子刮着碗底最后一点羹汤，闻言手一抖，竹筷“当啷”掉在地上。

青玄子的胡须僵在半空，脸上堆起讨好的笑：“这个……师弟什么时候来的，这结什么账？咱们宗门上下，不都是一家人嘛！”

了觉大师轻咳一声，试图转移话题：“小枫啊，方才这羹汤里，你用的可是先天功调和？老衲瞧着那真气流转的轨迹，倒像是……修炼的颇有货后了估计不用多久就可以突破明劲了。”

“三位师兄，”穆枫打断他的话，挑眉道，“十株三叶草、三斤灵米，还有一级灵植醉心藕，算下来不过是小数目，但主要是人工费贵啊。”

屈指敲了敲灶台上的《武者膳食》，书页间还残留着蒸腾的热气，“为了调出这素心白莲盏，我失败两次才摸透真气火候，这功夫，可不是白下的。”

三人互相对视，空气瞬间凝滞。了觉大师双手合十，垂眸盯着碗底的残渍，仿佛那是高深佛法。

洛远山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仰头望着房梁上的蛛网。

青玄子则抓了抓发麻的头皮，突然眼睛一亮：“师弟你再烧点！”

他大步上前按住穆枫肩膀，掌心的温度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一会我们前殿议事，你也来旁听！”

话落，青玄子不等穆枫回应，转身就往殿外走，宽大的道袍下摆带起一阵风。

了觉大师和洛远山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加快脚步跟上，木鱼声与脚步声在回廊里交错成杂乱的节奏。

半小时后，穆枫托着鎏金托盘穿过九曲回廊。

宗门大殿的铜铃在夜风中轻响，檐角的兽首剪影与他擦肩而过，仿佛都在窥探这十碗承载着交易的珍馐。

推开雕花木门的刹那，烛火摇曳，青玄子等人的话题随即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