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门前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似乎众人都沉浸在宋鱼荣升相国的喜庆中,唯有赵之棠被宋仁松晾在后院,独自一人显得落寞。
从几日前开始,赵之棠便日日登门拜见宋仁松了,原因无他,只为求娶宋鱼为妻。
宋仁宗认得赵之棠,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但是因为赵瑞的缘故,宋仁宗不愿意将宋雨嫁入赵府,故而对赵之棠十分不痛快。
宋仁松:“我这闺女嫁入赵府吃了一顿苦,如今又是你们赵府来求娶!你跟那个赵瑞都是一个爹生的,能好到哪儿去?!”
赵之棠一脸无辜:“宋阁老息怒,赵之棠自知配不上宋小姐,但一片痴心天地可鉴!此生唯宋鱼一人,只愿真心真意相待,护她一生周全!万望阁老成全!”
宋仁松:“此事没得商量!如今我是女儿当上了相国,乃搏击风云、睥睨天下的雄鹰,岂能再为了一个男子蜷在方寸后院,求一口安稳的饭食?……
老夫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宋仁松甩了甩袖子,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自那日之后,赵之棠每日都前来求娶,宋仁松每日都将他独自一人留于后院,理都不理。
今日满院张灯结彩,宋仁松依旧没有要原谅他的意思。
宋鱼自从当上了相国,每日接了不少新的政务,忙得不可开交,没心思去理会这一老一少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这一日在朝堂上,赵之棠说出那些让她十分吃惊的话之后,宋鱼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禁卫军统领赵之棠一步步走至殿中,身影遮住了从殿门透入的日光。
宋鱼见他抬手缓缓摘下了头盔,紧接着,又解下了腰间的佩剑,不觉有些疑惑。
只是这人动作不紧不慢,却重若千钧,让满殿顿时寂静无声起来。
新帝毓馨看着他,一时不明,还未开口问询便见赵之棠朝着御案,屈膝跪下,声音清朗,穿透殿宇。
赵之棠:“陛下,臣赵之棠,愿辞去禁卫军统领一职,求陛下恩典,赐婚于相国宋鱼。”
他顿了顿,无视身后瞬间炸开的倒抽冷气与窃窃私语,转头望向宋鱼,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臣,愿入宋相府邸,相妻教子。”
短暂的死寂后,金殿彻底炸开了锅。
“赵将军疯了不成!”
“自毁前程!自毁前程啊!”
“为了个女子,赵大人竟然迷了心窍……啧啧……”
“荒唐!荒唐!陛下,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