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令三人紧随其后,步伐虽快,但在那黑袍男子的速度面前,却如同蹒跚的蜗牛,距离被不断拉大,仿佛永远也无法企及。
青令心急如焚,他是青葶的外祖父,这个被他视作心头肉的外孙女,此刻却命悬一线,他怎能不心痛?怎能不愤怒?
“老家伙,追得这么紧,是想给老夫送终吗?”黑袍男子突然驻足,转身冷笑,脸上皱纹交错,如同枯木逢春前的老树皮。他的话语中满是对青令的轻蔑与无视,仿佛胜券已经稳稳在握。
青葶悲愤交加,却无力言语,只能瞪大双眼,用眼神传递着对那黑袍男子的仇恨与不屈。
她在心底默默发誓:“老家伙,我宁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该死的,你给老夫停下。”青令怒吼一声,双目圆睁,犹如烈焰在燃烧。他深知,一旦让那黑袍男子带着青葶离开归魂镇,再想找到他们便如同海底捞针,到那时,青葶的处境将不堪设想。
“秘术,燃血奔袭。”青令一咬牙,做出了一个惊人的抉择。
他身上的衣衫瞬间被火焰吞噬,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速度也随之飙升,如同脱缰的野马,向黑袍男子追去。
黑袍男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随即又恢复了冷漠。
“老家伙,有点手段。真是下了血本啊。”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猛地转身,一吐气,一柄黑色小剑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疾速向他飞去。
“拿命来吧。”青令咆哮着,一把白亮的利刃已握在手中,迎向那黑色小剑。
瞬间,“砰”的一声巨响,刀剑交击,迸发出耀眼的光芒与强烈的能量震荡,将周遭的空气撕扯得七零八落。
街道上,裂痕犹如疯狂蔓延的藤蔓,地面被轰击得千疮百孔,却又奇迹般地迅速复原,仿佛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然而,就在这能量激荡的刹那,青令突然口吐鲜血,整个人像落叶般在街道上翻滚了老远才停下。他衣衫破烂,浑身是血,显得异常凄惨。
“师尊。”青汕和青时兄弟目睹此景,脸色骤变,身形一闪便到了青令身旁。他们望着青令的惨状,心痛如绞。
“别管我,快去救葶葶。”青令挣扎着起身,目光死死锁定那个即将带着青葶逃离归魂镇的黑袍男子,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哈哈,老家伙,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调教这小丫头的。等她学成归来,再送给你享用,如何?”黑袍男子狂妄地大笑,带着青葶站到了归魂镇的法阵前。他一挥手,一道黑色闪电犹如狂龙出海,向青令三人袭来。
“临别之际,老夫就送你们一份大礼。”黑袍男子的话语中满是得意与张狂。
“不好。”青汕和青时兄弟脸色大变,迅速合力,双掌相对,将体内的灵力催至极致。
几块上品玄冥石从他们手中飞出,瞬间从地底拉起一道金色的光幕,挡在三人面前。
然而,那黑色闪电却势不可挡,如同锋利的刀刃,轻易地撕破了这道金色的光幕。强大的冲击力打在青汕和青时兄弟身上,他们如同被巨锤狠狠击中,瞬间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青令的脸色惨白如纸,似乎窥见了命运的残酷真相,他压根儿没想过,对手竟会是一位天六境的上品宗王。
天六境,那是无数武者梦寐以求的武学巅峰,而此刻的敌人,已然稳坐钓鱼台。青葶若落入他手,无疑是羊入虎口,青令心痛如绞,仿佛有无数利刃在切割。
“天呐,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青令满心懊悔与自责,他悔不该带着青葶踏入这危机重重的归魂镇。
此刻,他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让他重新选择。但现实冰冷无情,没有后悔可言,一切已成定局。
青令狠狠地捶打地面,企图借此力量起身,然而一股剧烈的疼痛却席卷全身。他惊觉,自己的奇经八脉中,一股毒素正在肆虐,如同一条恶龙在吞噬他的生命之火。他试图以内力抗衡,但毒素却如影随形,难以摆脱。
“是那柄小剑……”青令恍然大悟,那看似平凡无奇的小剑,实则是一柄淬毒利剑。
剑上之毒,与他的大刀一触即溃,毒素便悄无声息地侵入他的身体,开始摧毁他的五脏六腑。
“哈哈哈,就凭你们几个下品宗王,也妄图阻挠本宗王的大计,真是可笑至极。”男人狂妄大笑,声音在夜空中回响,充满了轻蔑与嘲讽。他轻而易举地拎起青葶,仿佛提溜着一只雏鸟,随后带着她消失在了夜色深处。
“完了,这下该如何是好?”青葶望着外公和两位师叔纷纷落败,心中满是绝望。她明白,对方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于是,她心生决绝,打算引爆自己的元灵,以保全贞洁。
然而,“呃……”她还没来得及行动,便感到自己的气海被封,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的元灵牢牢禁锢,使她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力。
男子嘿嘿冷笑,讽刺意味十足:“怎么,年纪轻轻的就想不开?未来的路还长着呢,你的前途可谓一片光明……”他的话语充满了嘲笑和轻蔑,望着青葶的目光如同在观赏一出滑稽戏。
“唉,现在的年轻人呐,心理素质真是太脆弱了。遇到一点点困难就想不开?那以后修行路上的重重磨难,你又该如何面对?”他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容,一边虚伪地安慰着青葶,一边暴露出了他狡诈的本性。他的话语充满了虚伪,让人感到一阵厌恶。
“能遇到老夫,那可真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老夫也就一千多岁,咱俩也算忘年之交。你要记住,年龄不是问题,相爱才是关键。”男子越说越离谱,开始自吹自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