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头闻听此言,却指着李晓明笑道:“哈哈,内史君,我说祖逖大哥为何如此看重你,
原来你与祖大哥是一样谨慎的人,他也是这样说的,
只是你们不知道,我跟了陈郡守数年了,郡守大人的秉性我最是知道的,他也一向是急公好义的人,
当初闻听祖刺史大军到来,要与羯人打仗时,陈郡守立刻便命我率军前去支援,
昨日大军到来,又特意将我叫去,
说是祖刺史初到,对陈留地界不甚了解,让我到祖刺史这里帮几天忙,多出些力,
还说,要是祖刺史这里有什么短缺之处,叫我禀报给他,他自会设法接济。
如今正好缺粮,我去找他,他怎好推却呀?你说是不是,哈哈哈......”
李晓明闻听此言,心想,陈川既是这样说了,看来也是个大方的人,
于是便不再多说,当下和李头告别,
与李头一行人相交而过时,却听贾堡主问道:“李都尉,你怎地摇头晃脑地?是脖子疼么?”
李头苦着脸说道:“夜里睡觉时,脖子睡落枕了,今日十分难受,不时犯疼。”
李晓明随口说道:“若是脖子疼时,可去军医处讨些葛根,熬一罐子热汤,
用布浸了敷在脖子上,有两回便好了。”
李头答应了一声,便摇晃着脖子,领着人去西台找陈川去了。
李晓明众人回到军营,先去巡视了一圈,见冯铁、董昭正领着上千人,沿着驻军的高岗,修筑土墙,
看情形,是打算将此处,修的跟陈川驻军的东台一样,
转了一圈,见无事可干,便回来了,
看见王吉、王祥将羯人的皮袍、皮靴、皮帽子摆了一地,正在整理得来的战利品,
李晓明笑道:“叫几个人,将这些东西拿到河边洗洗干净,先储备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用得着。”
王吉、王祥答应了一声,便安排人去了。
李晓明回到住处,又迫不及待地将《洞神经》残篇拿出来,将“五藏导引术”又细细地看了一遍,
看了看天,估计是四五点左右,按经上所云,申时正是练肺的时候,
于是又盯着经书,研究了一遍修炼的姿势和窍门,
然后在房间里,面朝西踞坐,双臂向斜后方伸开,如鹤翼初展,
肩胛如翅骨开合,一下一下轻轻击打在胸前的中府穴上,
同时口中吐气,发出“呬”“呬”之声,
脑海里存想着,一道白气自胸口渗入,如寒泉注井一般,
练了一会,直觉胸内肺腑清凉,
脑海之中浮现出一幅画面,胸腔内似乎充满了白气,连肩背上都有些发凉。
一直练了半个时辰,才收功睁眼,
只觉得浑身舒坦,先前因心肺内伤,引起的胸闷气短之症状,似乎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将经书又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心想,这套“五藏导引术”实是宝贝,练之有益,
如今心肝脾肺肾,就差肾和心没有练过了,他心想,一天练一样吧,也不能操之过急,
按经上所说,每将体内五行练过一轮,便要练一回“五行周天决”,
明天练肾,后天练心,等到大后天练“五行周天决”时,说不定另有一番神奇的感受呢。
看着窗外一片明亮之色,有些奇异之处,
便穿鞋下榻,走出屋外一看,只见整个天空都变成了银白色,
“阿发,怎么明明到了傍晚,天空却变白了呀?”公主站在门口,也在看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