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章 宋祖谎言:赵匡胤赵光义,真没杀过士大夫?(1 / 2)

开宝六年冬,汴京开封府的大牢里,冻得能哈出白气。

张霭裹着件单薄的囚衣,靠在冰冷的石壁上,下巴上的胡茬结了层白霜。他原本是御史台的御史,前几日在朝堂上,当着满朝大臣的面,弹劾赵匡胤的弟弟赵光义——说赵光义私下纵容手下,强占了汴京城南的十亩良田,还把反抗的农户打进了医院。

可弹劾的奏折刚递上去,还没等赵匡胤发话,赵光义就站出来喊冤,说张霭是故意栽赃,还拿出了几份“农户签字”的文书,说那十亩田是农户自愿卖给自己的。赵匡胤看了文书,又问了几个大臣,竟没一个人敢帮张霭说话,最后只说张霭“诬告亲王,扰乱朝纲”,直接把他贬到了开封府大牢,听候发落。

“张御史,该上路了。”牢门被推开,两个穿黑衣的狱卒走进来,手里拿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碗沿还沾着药渣。

张霭猛地坐起来,声音沙哑:“上路?陛下不是说听候发落吗?怎么就要上路了?我要见陛下!我要跟陛下辩解!那文书是假的,是赵光义伪造的!”

“见陛下?”狱卒冷笑一声,把药碗递到他面前,“张御史,别做梦了。这药是晋王殿下(赵光义)让人送来的,陛下已经点了头,你就乖乖喝了吧,省得受皮肉之苦。”

“我不喝!”张霭挥手打翻药碗,黑色的药汁洒在地上,冒着热气,“我是士大夫,是朝廷命官!陛下当初说过,不杀士大夫,不杀言官!他不能杀我!”

“不杀士大夫?”另一个狱卒上前,一把揪住张霭的衣领,把他按在石壁上,“张御史,你怕不是冻糊涂了吧?去年的李昉,前年的卢多逊,哪个不是士大夫?哪个不是朝廷命官?最后不都死了?你以为你能例外?”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得张霭浑身发冷。他想起去年,宰相李昉因为反对赵匡胤攻打南唐,被赵匡胤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打入大牢,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李昉在牢里“病逝”的消息;前年,翰林学士卢多逊因为跟赵光义政见不合,被赵光义诬陷“私通北汉”,最后被拉到刑场,砍了头。

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赵匡胤刚登基的时候,曾在太庙立过一块石碑,上面写着“不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者”,满朝大臣都知道这件事,百姓们也都传,说大宋的士大夫,是最安全的。

“我要见陛下!我要去太庙,看看那块石碑!”张霭挣扎着,想要推开狱卒,可他在牢里待了几天,又冻又饿,根本没力气,只能被狱卒死死按住。

“别费劲了。”第一个狱卒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碎碗片,“石碑是死的,人是活的。陛下说不杀,是说不杀听话的;要是不听话,别说士大夫,就是亲王,该杀也得杀。你得罪了晋王殿下,还敢弹劾他,陛下就算想保你,也保不住啊。”

话音刚落,狱卒就拿着碎碗片,猛地往张霭的脖子上划去。鲜血瞬间喷了出来,溅在冰冷的石壁上,像一朵暗红色的花。张霭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牢门外的方向,像是还在等赵匡胤来救他,最后,头一歪,没了气息。

第二天一早,开封府就贴出了告示,说御史张霭在牢里“畏罪自裁”,原因是“诬告亲王,证据确凿,无颜面对陛下和百姓”。百姓们围在告示前,窃窃私语——有人说张霭是真的诬告了晋王,罪有应得;有人说张霭是被冤枉的,是晋王和陛下联手杀了他,可没人敢大声说,只能在心里嘀咕。

此时,赵匡胤正在紫宸殿里,跟赵光义、赵普商议攻打南唐的事。案上放着南唐的地图,赵匡胤用手指着地图上的金陵城,说道:“南唐国力不弱,可李煜昏庸无能,沉迷酒色,现在正是攻打南唐的好时机。赵普,你负责粮草调度;光义,你负责领兵,下个月就出发。”

“臣遵旨!”赵普和赵光义齐声应道。

赵光义刚坐下,就想起了张霭的事,连忙说道:“陛下,昨日张霭在牢里自裁了,开封府已经贴了告示,百姓们都知道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赵匡胤点了点头,手里拿着一支笔,在地图上画了个圈:“知道了。一个小小的御史,死了就死了,别影响了攻打南唐的大事。”

赵普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陛下,张霭是士大夫,还是言官,就这么死了,会不会让朝中的其他士大夫心寒?毕竟,太庙的石碑上,还写着不杀士大夫……”

“石碑?”赵匡胤放下笔,冷笑一声,“那石碑是给百姓看的,是给那些听话的大臣看的。要是有人敢拿着石碑跟朕叫板,敢诬告亲王,敢阻碍朕的大事,就算是士大夫,也得死!朕是大宋的皇帝,不是石碑的奴隶,朕的话,才是祖制!”

赵普没再说话,他知道,赵匡胤已经下定决心,谁也劝不动。这些年,赵匡胤杀的士大夫,不止张霭、李昉、卢多逊,还有很多——有因为反对他杯酒释兵权的,有因为不肯依附他的,有因为跟赵光义不合的,只是每次都找了各种理由,要么是“病逝”,要么是“畏罪自裁”,要么是“通敌叛国”,从没明着说是“杀士大夫”。

赵光义却笑着说:“陛下说得对!祖制是陛下定的,陛下想改就改,想守就守。那些士大夫,要是听话,就给他们官做,给他们俸禄;要是不听话,杀了也无妨,省得他们在朝堂上叽叽喳喳,阻碍陛下的大事。”

赵匡胤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跟他们商议了一会儿攻打南唐的细节,才让他们退下。

当天晚上,赵匡胤回到后宫,皇后贺氏正在殿里等着他。贺氏穿着一身红色宫装,手里拿着一件刚做好的棉袍,看见赵匡胤进来,连忙迎上去:“陛下,回来了?外面天寒,快穿上这件棉袍,别冻着了。”

赵匡胤接过棉袍穿上,棉袍很暖和,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气。他坐在榻上,贺氏给他倒了杯热茶,又坐在他身边,轻声问道:“陛下今日在朝堂上,是不是又跟大臣们生气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赵匡胤喝了口茶,“就是跟赵普、光义商议攻打南唐的事,又提了张霭的事。赵普还劝朕,说杀了张霭,会让士大夫心寒,还提了太庙的石碑。”

贺氏愣了一下,说道:“陛下,太庙的石碑,毕竟是您刚登基时立的,满朝大臣和百姓都知道。要是您总杀士大夫,传出去,怕是会影响陛下的名声,也会让百姓们不安。”

“名声?”赵匡胤放下茶杯,伸手握住贺氏的手,“朕要的是大宋的江山,是天下的统一,不是什么名声。只要能守住江山,能统一天下,杀几个士大夫,算得了什么?那些士大夫,要是能帮朕做事,朕自然会善待他们;要是不能,还敢阻碍朕,杀了他们,反而能震慑其他人,让他们不敢再跟朕作对。”

贺氏没再说话,她知道,赵匡胤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就不会改变。这些年,她看着赵匡胤杀了一个又一个士大夫,心里也有些不忍,可她是皇后,不能干涉朝政,只能在生活上,多照顾赵匡胤一些。

赵匡胤看着贺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语气缓和了些:“好了,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明日朕带你去御花园逛逛,看看那里的梅花,应该开了。”

贺氏点了点头,靠在赵匡胤怀里。赵匡胤俯身,吻上她的唇,贺氏没有抗拒,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殿外的风还在吹,带着冬天的寒意,殿内却温暖如春。赵匡胤解开贺氏的衣襟,动作轻柔,贺氏的肌肤在烛火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两人的身影交缠在一起,所有的疲惫和烦躁,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第二天,赵匡胤果然带着贺氏去了御花园。御花园里的梅花开得正艳,红的、白的,一簇簇的,像一团团火焰。贺氏走到梅花树下,伸手摘下一朵白色的梅花,放在鼻尖闻了闻,脸上露出了笑容。

赵匡胤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笑容,心里也暖暖的。就在这时,太监总管康履匆匆跑过来,脸色慌张:“陛下,不好了!朝中的十几个士大夫,都跪在太庙前,说要见陛下,还说要看看太庙的石碑,问陛下为什么要杀张霭御史!”

赵匡胤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去太庙闹事,还敢质问朕!康履,传朕的旨意,让禁军去太庙,把那些士大夫都抓起来,打入天牢!”

“陛下,不可啊!”贺氏连忙拉住他,“要是把他们都抓起来,只会让事情闹得更大,百姓们会更不安的。不如陛下去太庙,跟他们好好说说,或许他们会明白陛下的苦心。”

“明白?”赵匡胤甩开贺氏的手,“他们要是能明白,就不会去太庙闹事了!这些士大夫,就是给脸不要脸!康履,快去!要是敢耽误,朕诛你九族!”

康履不敢多问,连忙转身跑了。贺氏看着赵匡胤的背影,眼里满是担忧,却也不敢再劝。

太庙前,十几个士大夫跪在地上,为首的是翰林学士徐铉。徐铉穿着一身紫色官服,手里拿着一份奏折,对着太庙的大门,大声说道:“陛下!太庙石碑上写着,不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者!张霭御史只是弹劾晋王,就算有错,也不该杀!陛下,您不能违背祖制,不能寒了士大夫的心啊!”

其他的士大夫也跟着喊:“陛下!请您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陛下!请您遵守祖制,放了张霭御史的家人!”

就在这时,一队禁军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刀枪,把士大夫们围了起来。禁军统领石守信翻身下马,对着士大夫们大声说:“陛下有旨,尔等在太庙前闹事,扰乱太庙秩序,现将尔等全部抓起来,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石统领,我们不是闹事!我们是要见陛下,要陛下遵守祖制!”徐铉站起身,想要跟石守信辩解,却被禁军士兵一把按住。

“少废话!”士兵们上前,把士大夫们一个个绑了起来,不管他们怎么挣扎、怎么喊,都没用,只能被禁军拖走。

周围的百姓都围了过来,看着被绑走的士大夫,有人忍不住喊:“陛下怎么能这样?那些都是士大夫啊!陛下不是说不杀士大夫吗?”

“就是!张御史是被冤枉的,这些大人也是为了公道,陛下怎么能把他们都抓起来?”

石守信听见百姓们的喊声,皱了皱眉,对着百姓们大声说:“陛下做的事,都是为了大宋的江山,为了百姓的安稳!尔等要是再敢妄议朝政,就别怪禁军不客气!”

百姓们被石守信的话吓住,往后退了几步,可还是没人走,看着士大夫们被拖走的方向,眼里满是不满。

消息传到紫宸殿,赵匡胤正在跟赵光义商议军情。听了康履的汇报,赵匡胤冷笑一声:“抓得好!让他们知道,朕的祖制,不是他们能随便质疑的!赵光义,你去处理一下,那些士大夫要是肯认错,就贬到地方上去;要是不肯认错,就都杀了,省得他们在牢里闹事。”

“臣遵旨!”赵光义应了一声,心里暗暗高兴——这些士大夫,平时都跟自己不合,多次在朝堂上弹劾自己,这次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他们都除掉,以后就没人敢跟自己作对了。

赵光义离开皇宫后,直接去了开封府大牢。牢里的士大夫们都被绑在柱子上,冻得瑟瑟发抖,却还是不肯认错,嘴里还在喊着“陛下违背祖制”“杀了我们,也改变不了陛下的过错”。

赵光义走到徐铉面前,笑着说:“徐学士,你说你们这是何苦呢?只要你们认个错,说自己不该去太庙闹事,不该质疑陛下,朕就跟陛下求情,放你们出去,还让你们官复原职,怎么样?”

“不可能!”徐铉瞪着赵光义,“我们没错!错的是陛下,是你!陛下违背祖制,杀了张御史,你纵容手下,强占良田,还诬陷大臣!我们就算死,也不会认错!”

“死?”赵光义的脸色沉了下来,“既然你们这么想死,那朕就成全你们!来人啊,把这些士大夫,都拉到刑场,午时问斩!”

“赵光义!你这个奸贼!你会遭天谴的!”徐铉怒吼着,其他的士大夫也跟着骂,可还是被士兵们拖了出去。

午时一到,刑场上,十几个士大夫被绑在柱子上,周围围满了百姓。刽子手举起大刀,赵光义站在监斩台上,冷冷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