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嘀咕完那句“古往今来谁的元婴有我强大”。

感受着丹田内那个盘膝而坐、双眼闪烁着纯白数据流光芒的“自己”，嘴角不由自主地又抽了抽。

这玩意儿，确实离谱了点。

分身的感觉很是奇妙。

他心念微动，尝试着调动那刚刚彻底完善、铭刻在“元婴”体表，如同亿万星辰轨迹般流转的银色空间道纹。

指尖轻轻划过身前的虚空。

没有惊天动地的异象，没有能量的剧烈波动。

只有一道微不可察的、比发丝还要纤细无数倍的银色裂痕，悄无声息地出现，又悄无声息地弥合。

仿佛那片空间从未被切割过。

但陆晨知道，就在刚才那一瞬间，那道裂痕内部，蕴含着足以湮灭星辰的恐怖切割之力，以及绝对的虚无。

如果愿意，他甚至可以将这道裂痕无限延伸，稳定存在，形成一道真正的空间壁垒，或者……一道锋利到极致的“线”。

“维度……”陆晨轻声呢喃。

他伸出手掌，五指张开。

掌心上方的空间，开始发生微妙的扭曲。

光线不再直线传播，而是沿着弯曲的路径前进。

如果此刻有人在旁边观察，会发现陆晨的手掌仿佛变成了一个微型的引力源，周围的一切都在向它“跌落”。

但这一切，又被他完美地控制在手掌上方的一寸空间内，没有丝毫外泄。

收放自如，掌控由心。

这就是彻底掌握空间法则的感觉。

不再是依靠“创世纪”和“伏羲”进行暴力破解和模拟，而是如同呼吸一般自然，成为了他自身的一部分，铭刻在元婴深处，与灵魂相合。

他甚至有种感觉，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将自己所在的这片空间进行……降维打击。

就像传说中，高等文明对付低等文明使用的终极武器。

陆晨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随即又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他忽然抬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掌中佛国的壁垒，看向了无尽遥远的某个方向。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二向箔？”

他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对着虚空轻轻一夹。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仿佛玻璃碎裂的轻响。

他两指之间，似乎夹住了一片“无”。

既不是物质，也不是能量，甚至不是纯粹的空间，而是一种……“概念”。

一种“平面化”的概念。

然后，他手指微微用力。

啪！

那片“无”如同肥皂泡般破灭，消散于无形。

“现在看来，也不是不能手撕嘛。”

这话要是传出去，足以让任何了解宇宙尺度战争的可怕存在惊掉下巴。

那可是连神明都忌惮的规则类武器！

做完这个动作，陆晨仿佛放下了什么重担，整个人的气场都松弛了下来。

他轻轻舒了一口气。

之前的担忧，主要是怕自己对空间的理解不够，万一遇到真正玩弄空间的大佬，或者那种不讲道理的规则打击，可能会吃亏。

现在嘛……

至少在空间这一领域，他有信心跟任何人掰掰手腕。

甚至，把对方的手腕掰折。

他转过身，看向侍立一旁，电子眼重新恢复纯白光芒，但似乎“冷静”了不少的太初二号。

“太初。”陆晨开口，声音平淡。

【主人，我在。】太初二号的声音依旧是电子合成音，但似乎少了几分之前的“惊慌失措”，多了几分……敬畏？

或许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