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任何人都有资格说独孤清漓「乱」,好像就她没有。
可当时那不是没办法吗!
独孤清漓又道:「何况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捉奸的,韵儿?裴初韵自己都绿绿的,和盛元瑶两个人一起躲在桌—咳。她还在乎这个呢?我看是你自己想捉吧,用前未婚妻的名目?记住那是前』,而且都没议完,你在干什么?不甘吗?」
别说姜缘傻眼了,就连陆行舟也目瞪口呆。
这小白毛被阿糯附体了?这小嘴叭叭的,攻击力满格了。
不愧是剑客,就是不怎么冰霜。以前那攻击性最多就是爆一句吐槽,还是第一次这么长篇大论的攻击呢。
实则是小白毛也在为自己这两天和男人的亲热找法理。
师公怎么了,师婶怎么了,对面这位连父子都敢。越想就越是理直气壮,就你也敢春光乱泄的来捉我们的奸,打扰我们的「无人之处」?
气死人了,好好安宁的无人之处突然不无人了。
「那个——」陆行舟点了点发呆的姜缘肩膀:「你怎么会在这?」
姜缘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我是来天霜国历练的,我不是来勾引你的。」
「好好好,不是。历练然后呢?」
「我在天霜国西北部山中发现了一个秘窟,本来打算探险的,在勘察环境的时候意外发现了有人出入,也就跟著那些人观察了段时间,然后发现了他们是冰狱宗的人。」
陆行舟和独孤清漓对视一眼,果然是凌奇轩。
本来还头疼要怎么判断伏兵的身份,想不到答案就送到了面前,小姜傻人有傻福。
那个秘窟不知道什么情况——新线索?
姜缘继续道:「跟了几天没什么发现,结果听说你们去冻月寒川勘察地震事宜,冰狱宗的人好像很重视,不知道叽里咕噜说了什么,就去了寒川,我就跟过去看乐子。你们在寒川中央遁入冰底,他们过去和司寒说了几句话又了。」
陆道:「所以司寒没问题?」
姜缘道:「听对话司寒应该没什么问题,还把冰狱宗的人赶走了。我还是跟著冰狱宗的人看戏,看著他们躲在这里布置埋伏,说你们有一定的可能性会从这个位置出来·我蹲了这么久图个啥啊,还不是想帮你们,你们这样对我——」
这话倒说得独孤清漓有点不好意思。
按这么说,这位一直蹲在外面窥伺,确实应该是打算帮他们的。只是当时两人重伤逃逸,姜缘也没能找到合适的出手机会。
如今追兵离开了,她找了进来,一进来就送。
陆行舟摸著下巴:「如果凌奇轩能预判我们会从那个位置出来,说明他很清楚冰城对应的空间裂隙在什么位置。他去过冰城,很清楚路径。」
独孤清漓也点点头,这是必然的判断。
不知道凌奇轩在冰城发生了些什么——总之现在的凌奇轩和当初已经不一样了。
独孤清漓低声问:「我们要去冰狱宗么?」
陆行舟沉吟片刻,有些谨慎地摇头:「我还是怕你过于直接地接触冰魔,冰狱宗显然有和冰魔直接勾连的渠道——一旦撞上,对你不利。」
独孤清漓道:「所谓渠道,会不会就是姜小姐说的秘窟?」
陆问姜缘:「那个秘窟,和冰狱宗距离远吗?」
姜缘道:「挺远的,也很隐秘,鸟不拉屎的雪山内部。冰狱宗和这个秘窟的往来也很少的,就偶尔有人出入被我看见了。「
「——那你怎么找到那地方的?」
姜缘没好气道:「我们古界秘法,非你所知。就比如妖族圣山秘境,我发现得可比你都早。」
「是是是。」陆行舟想了想,问道:「如果我们牵扯住冰狱宗的精力,你有把握独立探索那个秘窟么?」
「当然可以!」姜缘很是自信:「我本来就要独立探索的,就是因为发现了有旁人才谨慎不敢妄动。来找你们也有这个意思,我们合作,你们如果能牵扯住冰狱宗,我从秘窟里找了好东西跟你们分帐。」
陆行舟虽然对这二货的智商存疑,但对她的实力倒是真没质疑,她实力确实是很强的,而且行事其实也很谨慎、不冲动,就不知道怎么有时候像个二傻子一样。
和独孤清漓自幼独处不谙世事的情况不同,姜缘这情况更像是那些高门大户里被养得很好的大小姐,该有的历练都是经过严格教导的,但天真这么看的话,感觉姜家之前在古界的地位可能不低,姜渡虚没有完全交底,说不定他知道天巡。
想到这里,陆行舟终于点点头:「目前对方应该不知道姜小姐的存在,我们确实可以声东击西。我和清漓直接找上冰狱宗的门,姜小姐去探索秘窟。为防万一,我会拨一些可用的下属给姜小姐,作为策应。」
姜缘抽了抽鼻子。
莫名其妙被看光了,还被指著鼻子骂了一顿,就换来一个合作的结果,连句谢都没有,好像血亏。
尤其是那秘窟都不知道里面有些啥,万一压根就没收获,那就亏到姥姥家去了。
姜缘愤愤地瞪了独孤清漓一眼,这白毛,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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