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业,江夏的十万水军,战船如何了?”
喧嚣的大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江夏水军在周不疑来到这里接管之前,屡次败于江东周瑜之手,早就被打花了。
那个时候刘表已经病重,主持荆州事务的蔡瑁张允二将忙着中饱私囊,对江夏水军损毁的战船并不修复补充。
所以说周不疑接手之时的江夏水军,空有十万之众的虚名,实则士气丧尽,战船凋零破败,惨不忍睹。
听到周不疑提起战船的事,文聘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尴尬,低着头说道:
“先期的木料和铁器,全部用在了巨鲲舰上。”
“现在水军战船正在翻新之中,已有半数。”
“只要物料充足,不用一个月,保管能把所有的战船都修缮补充完毕……”
一个月?
周不疑低着头,陷入了沉思。
大帐里静寂无声,落针可闻。
“报!”
“益州军情急报!”
军帐外一声嘶哑而焦虑的吼叫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赵云面色一变,反身出帐,将那名风尘仆仆的斥候带了进来。
“报陛下!”
斥候跌跌撞撞的往前抢了几步,噗通一声跌坐在阶下。
“法正和魏延攻打川中,一路势如破竹,连斩张任和霍俊等数员大将,进展极为顺利。”
“但不知为何,张飞突然抵达了成都,而且得到了刘璋的重用。”
“现在张飞执掌十万兵马,拒我军于东川,魏延几番苦战,不能取胜!”
“现法正作书,遣小人连夜送来军前,请求援兵!”
大帐里的气氛,瞬间紧张的宛若凝固了一般,令人窒息!
魏延的手下,班底是当初从周瑜手里偷袭长沙的五千江夏兵马。
之后魏延奉命南下,收复了荆州南部四郡,兵势也逐渐壮大。
屡次扩建之后,等到入川的时候,已有两万余军!
但是和张飞统领的十万益州精锐,仍然相差甚远!
“魏延孤军远征,粮草有限,利在速战!”
“若被张飞扼住关隘,一旦陷入旷日持久的焦灼战,我军必会一败涂地……”
赵云面色凝重,向前说道:
“先生,云和张飞相交十年,深知此人粗中有细,善能用计。”
“敌众我寡,只怕孝直和文长难破张飞。”
“赵云愿亲提一支军,火速入川,驰援魏延!”
黄忠不甘落后,也上前说道:
“老臣愿为前部先锋,助子龙一臂之力!”
甘宁没等周不疑表态,大踏步往前,到了斥候的身旁,躬身请缨:
“既然千里救急,自然兵贵神速!”
“臣请带领本部一百锦帆军,逆流而上,走水路偷入川中,夜袭张飞营寨,斩其首级!”
周不疑从斥候的手里接过法正的书信,看过之后,淡淡的摇头:
“不必,你们全都安坐江夏,我自有安排。”
随即目光一转,亲自点将:
“文仲业!”
“你立刻带领所部五万水军,从水路出发,逆流而上,接应法正!”
五……万?
刚刚文聘的话言犹在耳:
江夏的战船,才补充了一半,还有一半的水军,无船可用!
众人大惊!
“主公的意思,等于是把江夏所有的战船都调走了!”
“万一江东水军来袭,我们将面临被动挨打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