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的两个铁车,也是隔河观望,蠢蠢欲动。
周不疑静观棋局,含笑道:
“孝直兵力雄厚,数倍于我,纵然是换棋,我也必输无疑了!”
说罢提起一子,捏在手中,抬头看着马谡:
“既然优势在你,为何还要隔河观望?”
马谡摇了摇头,轻笑道:
“主公机谋百出,我岂能轻易上当?”
“只看孝直如何厮杀了!”
“他若能胜,我就长驱直入,一击致命。”
“他若不能胜,我也好保存实力,徐图后进。”
站在一旁的蒋干轻轻“呸”了一声,讥讽道:
“鼠辈,就知道隔岸观火,坐收渔利!”
马谡丝毫不以为意,面露得意之色,嘿嘿笑道:
“不管如何,能赢了主公,就是成功了!”
周不疑忽然哈哈大笑,落子于棋盘中!
“你来河边,便是原罪!”
棋子一落,杀招陡现,兵锋尽显!
瞬间连杀法正数枚棋子!
“臣……”
“输了!”
法正没想到上好的棋局,竟然被周不疑数招杀败,垂头丧气的长身站起。
“将军!”
“抽车!”
“再杀!”
连环三招,马谡的两个铁车,也被挪出了棋局。
“原来如此!”
马谡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俯首认输:
“早知如此,我就安稳守家,不动侵袭之心了……”
周不疑哈哈大笑,弃子于棋盘之上,往军帐外走去:
“示敌以弱!”
“连你都动心了,江东会不会动心?”
“三日之后,若江对岸也有观望的‘铁车’,看我不抽之!”
大笑声中,周不疑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但在军帐里的法正和马良、马谡,以及赵云、文聘、黄忠等众将,却震惊万分!
“难道……”
“江东也要派兵前来了?”
“四十万曹军,再加上江东水军,只怕差不多有五十万之众了!”
“而我江夏,不过十万兵马!”
“即便算上刚刚到来的南蛮王,也最多二十万……”
敌我相差悬殊,天地之别!
黄忠双手握着长刀,深吸一口气,紧张的说道:
“主公的胃口好大!”
“这一战,半个华夏的兵马都集中在江夏了!”
法正手里,捏着一枚棋子,凝视着刚刚的棋局。
喃喃低语道:
“难道主公亦在示敌以弱,诱敌深入?”
“可万一曹军不来进攻,又该如何是好呢……”
“南蛮王的九万蛮兵,还有那些巨象万兽,日夜消耗粮草巨大!”
“真要对峙起来,局势未必会对我们有利……”
他百思不解,为何主公周不疑,要造成江夏如此的窘境。
……
“襄阳的粮草,到哪里了?”
“为何迟迟不见踪迹!”
紫竹岭下,中军大帐里。
曹操心绪浮动,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