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趁尉迟恭分神之时,迅速抽身而起。
而后在身边仅剩的十余名亲卫的护卫下向西侧缺口奔去。
“跟我冲!从西侧缺口突围,去岩绿城找可汗!”
亲卫们纷纷拔出弯刀,组成一道人墙护着李正宝往缺口冲。
他们疯了似的砍杀挡路的飞虎军士兵,哪怕被刀砍中、被箭射中,也死死护着李正宝往前冲。
尉迟恭见状,刚想策马追击,却被赶来的裴元庆拦住。
“没事,让他回去吧。”
裴元庆勒住马缰,望着李正宝一行人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目光冷冽。
“也许他回到岩绿城,还能让那里更乱一些。”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夜色中,无数火把如长龙般从洛河下游涌来,马蹄踏在冻土上的声响,连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将军!主力大军到了!”
众多飞虎军将领策马奔来,脸上满是喜色。
“三万飞虎军已全部赶来!”
“好,随我进攻!”
裴元庆高举双锤,只见玄甲士兵排成整齐的队列,踏着坚定的步伐走进营寨。
他们的铠甲在火把下泛着冷光,长枪如林般直指夜空,气势如虹。
营寨内残存的梁国士兵见此阵仗,彻底没了抵抗的念头。
原本还抱着侥幸心理想要躲起来的人,此刻纷纷从帐篷里走出来,乖乖蹲在地上举手投降。
还有人想要偷偷往洛河里跳,却被刚刚渡过洛河的飞虎军士兵抓了回来,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尉迟恭走到裴元庆身边,指着满地的降兵笑道。
“将军,这下彻底妥了!”
“辛獠儿被常遇春拴着,李正宝带着百十号人逃了,剩下的敌军没了主心骨,见咱们主力到了,连反抗的胆子都没了。”
常遇春也押着辛獠儿走了过来,此刻的辛獠儿已被铁链捆住双手双脚,像个粽子似的被亲兵拖着。
他看到裴元庆,连忙挣扎着想要跪下,却被铁链绊得摔在地上,只能抬头求饶。
“裴将军饶命!我是被梁洛仁和什钵苾逼的!”
“只要您饶我一命,我愿意告诉您岩绿城的布防,还能帮您劝降梁国的士兵!”
裴元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你助纣为虐时,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他转头对亲兵吩咐,“把他关进囚车,严加看管,别让他死了——留着他,或许还有用。”
“是!”
亲兵们立刻上前,将辛獠儿拖上早已备好的囚车,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下来的营寨里格外清晰。
周亚夫这时也带着渡过河的将士赶了过来,抱拳道。
“将军,洛河上下游都已布防,没发现援军。”
裴元庆点点头,目光扫过营寨。
地上的尸体已被抬去西侧焚烧,降兵们被集中看管在空地上。
伙夫正架起大锅煮着热汤,空气中渐渐飘起粮食的香气。
东方的天空已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洒在洛河上,将河面染成一片金红。
“传令下去!”
裴元庆指向岩绿城的方向,声音坚定。
“全军在渡口休整一日,明日派斥候侦查岩绿城动向。”
“三日后,咱们兵指岩绿城,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为云禄讨回公道!”
“遵命!”
尉迟恭、常遇春、周亚夫齐声应道,声音震彻云霄,在洛河上空久久回荡。
营寨内的飞虎军士兵们听到这话,也纷纷举起武器呐喊,战意如潮般汹涌。
昨夜的血战换来了今日的胜利,而他们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硬仗,还在岩绿城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