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已经离开,带着石小蝶遍寻名医而去,
哪怕最终颠倒乾坤,逆天改命而行也在所不惜。
麻衣老者却仍旧有些懵逼,
感叹石天的强大,大有青出于蓝胜于蓝之势,
也怨恨这天道的不公,
即便平日里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猛虎驱于后而波澜不惊的大长老,
此时此刻双手颤抖,久久望着石天离开的方向而早已老泪纵横。
麻衣老者见此想要上前安慰,毕竟与他亦师亦友,
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也只能跟随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是啊!
又有谁能真正了解一位苍髯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呢?
另一边,
此刻的无相城依旧平静如水,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宁静。
毕竟四大家族已经彻底撕破脸皮,
效忠万物殿的东宫家族与效忠魔族的成公家族都已扯去伪装,
司空家族更是沦为天下人笑柄。
眼看已至深夜,回到城主府的纳兰情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冰屋一幕总是在脑海之中不停浮现且挥之不去,
对石天的了解也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特别是这样一位处处留情的可恶家伙,竟然会对躺在棺材里的女孩如此在意。
同样身为一名女人,纳兰情不得不承认,她是羡慕那名女孩的。
有什么比遇到这样的男人还让人感到幸运呢?
司空府邸,
脸色憔悴的司空舞斜靠在卧榻之上。
此刻的她依旧穿着大红喜袍,将自己关在房间之中已有数天之久。
就这样任由午夜寒风吹打着脸颊,让那颗早已痛的麻木的心获得一丝喘息之机。
忽然间,
房间外响起了急促敲门声。
她有气无力道:
“都说了,不要来烦我!”
敲门声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变得更大。
司空舞干脆用被子蒙住脑袋。
就在这时,
闻讯赶来的侍女却发出了一声惊恐的惨叫。
司空舞愣了愣还是急忙打开了房门,眼前景象却让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北堂木。
此刻的他身着黑衣黑袍,浑身上下魔气涌动,
脸上的伤疤更是纵横交错,用面目狰狞来形容也不为过。
就这样愣愣望着对方大大咧咧进入了房间,
回过神的司空舞急忙道;
“北堂公子深夜来访,不知有何指教?”
北堂木冷冷回头,一脸似笑非笑道;
“你说呢?”
“呵呵!”
“咱俩都是明白人,又何必惺惺作态?”
司空舞不傻,特别是本已有过前车之鉴,
她明显有些慌乱道;
“北,北堂公子!”
“您?”
北堂木根本没有理会,
而是快速越过屏风,
大踏步来到卧榻之侧随手拿起一件司空舞内衣蒙住自己脸颊贪婪嗅了嗅,
这才一脸满足道;
“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过来伺候着?”
至于他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
咎由自取占其一,与司空舞也有着莫大关系。
话说与天下第一剑客东无影一战本就让他受伤严重,
于心中不甘,又利用秘法之术强行激发身体潜能,
虽短时间与常人无疑,却也是在伤上加伤,
最终重伤不治只能坠入魔道,变成了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模样。
见此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