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任叔所谓何事,秋寒必定竭尽所能。”。
听着何秋寒的回应,任小彬双眸微动,轻笑了一声,
“老何头是个善人,你作为他的孙女也不差,性子沉,多良善。”。
他声音顿了顿,忽的叹了口气,原本端在手中的茶盏也重新放了回去。
“现在说为时尚早,过些时日我再与你言语。”。
任小彬的话说到这就停了下来,抿了抿唇,摩挲着手中的茶盏,似乎是在思索,
他轻咳了两声,语气多了一丝沉重,
“不是什么大事,你也无需太过忧虑,”,
说到这,他又补充了一句,
“待你突破到炼气九层之时,本座便送你一场机缘。”。
“秋寒明白。”,
任小彬没有说,何秋寒也没有追问,只是渐渐的收回了心思,蓦的抬起双眸,扭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的茶铺。
……
赵家。
飞瀑峰下,赵白行负手而立,苍老的面容时不时的抽动两下,却依旧维持着那副肃严的模样。
赵仓跟在身旁,一面老脸却显得有些苦楚,张着嘴,哑然翘首以盼。
在二人的身后,是成千上万的族人。
拄杖的老者,掩面轻泣;
七八岁的孩子,也为这庄严肃穆的气氛感染,撅嘴欲哭。
“回来了。”,
赵白行有些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不大,却清晰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众人立刻回神,齐刷刷的抬眸朝远处望去。
只见一艘不大的破云舟从厚重的云层中缓缓展露而出。
一道白衣身影立于船头,面色庄重,像一尊石雕,坚实的护卫在船上。
看着下方肃然的场面,却难掩心中的悲鸣,俊朗的面容上满是复杂的狰狞,泪水似乎要决堤而出。
“赵家子孙,恭迎太祖回族。”,破云舟稳稳的停在了山下,
整齐的呼喊从青壮一代的口中喷薄而出。
三十多年,当年立族时的那群“运”字辈的孩童,如今却已经长成了家族的中流砥柱。
自觉的分列左右,排成长列迎接着这位为家伙操劳一生,驻守青牛坊近二十载的老者。
赵海终究是没有等到回族便闭上了眼睛。
看着几个武者抬下的棺椁,情绪最激烈的便是站在最前方的赵仓。
一双浑浊的老眼死死的瞪着,似是要望穿面前的棺材板,亲眼看看躺在里面的老兄弟。
弓着的身子奋力的前扑,若不是有旁边几个人拽着,怕是要一头抢在地上。
苍老的面容因悲痛而变得扭曲,干裂的嘴唇因用力过猛而“嘁嘁”的颤动,想说的话淤积在胸口却卡在了喉咙中,再也说不出来。
耳边是一道清晰的哭喊,盖过了后方众人的呜咽。
赵灵韵咧着一张嘴,仰着面,哭相像个孩童,一如当年与父亲分别那般。
站在一旁的赵飞云抬起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也憋红了眼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