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还不知你在此间是何职务,莫非是这坊市的执守?”,
看着鹤立山几人远去,一直没有动静的王二忽的俯下身来,脸上带笑,想要与站在
“我见你衣着不凡,将来应该也是个世家子弟,竟然也甘愿在此曲于人下。”。
李落枫默然不语,似乎是觉得有些吵闹,活动了一下肩膀,便换了一个位置,目视前方,自始至终都没抬头。
“那日擒我几人的青年当真是筑基世家的子弟?”。
见到李落枫不回应,王二却也不恼,继续将身子趴在笼子上出声询问,
“咱俩年纪相仿,但论修为,我还比你高上几分,你说我若是想做个执守,那青年可否答应?”。
任由王二在上面喋喋不休,李落枫都不为所动,将右手搭在剑柄上,一言不发。
“你这小子还真是有些油盐不进。”,
王二嘴唇含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靠在笼边坐了下来,
“反正那青年说只挂我们一月,算算时间也就在这两天了,到那时我再与你详谈。”。
说到这,他声音一顿,忽的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马车上,口笑眼弯,
“这侯老头当真不是个讲究人,哪有自己进去将孙女放在这里的道理。”。
闻言,侯玉身形一颤,放在腿上的手下意识的攥紧,似乎是有些紧张。
自己的“未婚夫”就在外面,她却想不到该如何与之交谈。
依那李落枫少言少语的性格,若是两个人没有话题,站在那里岂不是很尴尬。
一想到这,侯玉下意识的抓紧了袖口,就像一只怯懦的蚂蚁拼命的想要龟缩在这个小木盒。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都言侯家势弱,家主无能,我看非真,”,
王二口中含笑,自顾自的开口,
“老家伙随便出手便是一计,将自己的宝贝孙女留此与小兄弟共处一地,这孤男寡女的,怕是有意撮合吧!”。
话音刚落,藏在马车中的侯玉缩了缩身子,心中莫名的咯噔一下,脸上多了一丝纠结,正想着要不要出去,外面却忽然想起了李落枫的声音,
“你若是再在此胡言乱语,就莫怪我到执事面前多参你一责,让你在此继续挂上十天半个月。”。
李落枫难得开了口,双手环胸,一脸不悦,双眸难得有神,看向了远处的马车。
一月前,鹤立山便与李落枫说过此事。
李落枫不想空耗了大哥的一片苦心,便应了下来,自言:“先认识一二”。
如今,侯家老祖还真把他的孙女带过来了,他反而也有些不好意思。
一早便注意到了,但见侯玉一直不肯下马车,他也没有凑上去,以免自讨没趣掉了自己的身价。
谁料被这王二一嘴抖落了出来,大庭广众之下,自觉有些难堪,心中暗暗记恨上了这个王二。
当真是个多嘴之人。
马车中,侯玉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心中多了一丝懊恼,自己这样一直躲在马车中,确实有些驳了李落枫的面子。
外面还站了不少武者,虽然他们不敢议论修士之事,却还是实打实的看在了眼中。
一想到,李落枫独自一人站在外面受人非议,自己却躲在这个龟壳之中,心中有些发软。
她咬了咬牙,下意识的攥紧双拳,长长的呼了口气,毅然决然的掀开了门帘,钻了出去。
“你看,我都还没说上两句,你就维护上了,岂不知,郎有意而女无……”,
“李道友是顶好的人,是小女子自知配不上,故生羞闭之意,这才迟迟不敢出来相见。”,
不等王二将话说完,侯玉就提着长裙,神色焦急的钻了出来。
其声音清亮,倒是让在场的不少人听了个清楚。
一时间,城门处鸦雀无声,数十道好奇八卦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朝着这边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