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阳对自己的认知非常清楚,就是爱女人,缘分到了,就是爱了。
话说出来,他自己都知道很离谱,但他的眼神又非常炙热和真诚,好像说的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杜满青惊呆了,竟然有男人能将话说成这样。
换个男人在她跟前说这话,她可能反手给对方一个巴掌。
真的太不要脸了。
现实是看着谢阳,她又觉得对方说的是实话,她打不出来这一巴掌。
甚至于她有种感觉,谢阳可能还会对其他女人说这样的话。
杜满青看着他道,“你对其他女人说过这样的话吗?”
谢阳并不隐瞒,点头道,“说过。”
“那她们接受了吗?”
谢阳仍旧点头,“是,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在一起时彼此就是对方的彼此,爱对方的时候就全情投入,不掺杂其他任何的感情。”
说难听了就是炮友,说好听了,就是灵魂上契合的恋人,不谈结婚,只图短时间的恋爱。
杜满青没吭声,谢阳继续道,“当然,倘若有一日你有了其他的爱人或者能结婚的对象,双方好聚好散。”
换个通俗的说法,我可以有其他女人,可以睡其他女人,但你在睡其他男人之前得跟我说一下,我们结束就可以了。
虽然可能会遗憾,但谢阳不是强人所难,非得逼着人家就守着他的人。
杜满青内心受到剧烈的冲击,脑子里也乱的厉害,根本无法接受和消化这样的理论。
饶是她首都孩子长大,自认为见识的人多了,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听到这样的言论。
谢阳道,“你不急着回答,可以考虑一下,如果要拒绝我,直接说就行,后面我们就是单纯的老板和工人的关系,你继续做你补习课的老师,我继续做我发工资的老板。”
说完谢阳转身出来,恰好田洪成来上课了。
田洪成道,“明天你该去上课了吧?今天还有教授问起你呢。”
“明天一早就去上课了。”
谢阳笑着跟田洪成聊了几句就骑车回家去了。
杜满青站在堂屋里看着他离开,内心里的烦乱仍旧理不清楚。
是该听从母亲的话,俺不就按的相亲,还是坚持自己的执着毕业之前不找对象,毕业后找个合适的人结婚呢?
杜满青很清楚她喜欢谢阳。
哪怕对方是个渣男,她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爱上了对方。
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不知道,只知道有一日她就突然关注对方的一言一行,甚至企图从母亲那里打听谢阳的一切了。
这一条路不管怎么选都很艰难。
谢阳一天之内接连受挫,心里很不舒坦。
回到家时,看到小小的孩子,内心又平静下来。
再看辛文月,哪怕过去几天,神情仍旧疲惫,还要强颜欢笑的想要让他开心一些。
晚上杜阿姨将孩子抱到西屋去睡了,这样辛文月晚上就能好好休息了。
谢阳想抱抱辛文月,但辛文月不让,“我身上有味儿。”
从生了孩子辛文月还没能洗澡,又出那么多虚汗,有点儿味道在所难免。
可越是这样,谢阳就越是心疼。
他不禁将辛文月搂进怀里,安慰道,“那怕什么,我们彼此什么样都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