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事情始末,郑则抿嘴,真是同人不同命,有人长大成亲有钱收,有人长大成亲得养家。
周舟环住相公脖子热情亲了两口,悄声商量,末了连连询问:“好吗,好吗~”
两张脸离得极近,细长睫毛眨动,莹润漂亮的眼睛直直望进人心底。
一番话惹郑则恼地上嘴咬人,一口叼住夫郎白软脸蛋,又是啃又是嘬,把小圆脸亲得泛红才舒坦。
他喘了口气,施施然往椅背上一靠,开始谈条件:
“我要洗头。”
“嗯嗯,我伺候你洗!”
“我要泡澡。”
“我都没得泡……”这话一嘟囔,他后腰立马被掐了一把,周舟慌忙改口,“泡!我滚澡盆进屋,我给你打水!”
“今晚自己摇。”
“……”
周舟垂眼扣手,不说话了,心跳快得膝盖发软,脖颈红粉一片……他暗骂:厚脸皮小则。
怎么有人这样啊,这事说得、说得跟洗头泡澡一样。
已经有段时日没吃肉喝粥的汉子双眼不离人,见怀里人展露羞涩情态,亦有些意动,身子渐渐热起来……他只好颠了颠结实双腿,催促道:“小宝。”
摇你个大脑袋!周舟瞪了他一眼。
被恼人的小眼神逗笑,郑则清清嗓子,换了个问法:“胖娃娃?”
许久之后,怀里传来一声细声细气的“嗯”。
胖娃娃的力量真的是……郑则心头躁动,见好就收。
夜里,屋顶似有细微的沙沙声响,房里两人无暇顾及。
“小则,我,我累。”周舟滑得像条在岸上立不住的鱼,再一次忍不住想往郑则怀里趴,想闻闻他发丝清新的澡珠香气,可没贴到热乎的胸膛就被人轻轻撑住。
“粥粥,要碰到手了。”汉子声音喑哑忍耐。
脚后跟泛粉,小腿肚饱满柔软,掌心粗糙的大手流连忘返,郑则一眼不错盯着人,鬓间脖颈热汗狂涌,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想而不能。
欲壑难填,自讨苦吃。
“手,”如烫熟的虾,白莹莹红彤彤,周舟被糊住的脑子短暂清明,“不能压住手。”
他立马撑起,却忘了自己身处何处,刚坐直,面色涨红呜咽一声想往后倒。
郑则咽咽口水,闭上眼睛又睁开,喘出的热气能烫坏人——受不了了。
念头一出,他突然低声道歉:“小宝,等会儿再骂。”
说完他急切地半跪而起,单手捞起人,周舟趴在深深塌陷的软被上,转头慌张道:“手,郑则,你的手……”
手的主人无暇回答,床帐里的动静忽而变大。
油灯越来越暗,熄灭之前,郑则终于淌着一身光亮汗意掀帘而出。
身后伸出一只白皙手臂拉住他,“手痛不痛?”
“不痛,睡吧。”
周舟累得眼皮沉重,他睁着水亮眼睛努力亲亲郑则的手指,沙哑着嗓音确认:“我也去,就去一趟。”
郑则低头亲在他眼睛上,嗓音温柔满足:“嗯,一起去。”
次日起床,夫夫俩都感觉到今晨的冷似乎不同昨日,携手走出房门,就听得鲁康兴奋大喊:“下雪了!”
下雪了!两人对视一眼,周舟扬起笑脸快步往门廊走,掀开门帘眼前一亮,哇——素白一片,昨夜积雪薄薄一层,他跑到院子仰头,天空仍有细碎的针状雪飘落。
周舟用力呼出一口气,真的下雪了!
又是一年冬天。
“粥粥,回屋换厚棉衣吧。”郑大娘从厨房窗户抬头说。
“哎,阿娘。”
初雪这日,家里炒完今日份的瓜子,周舟极其干脆地挥别往镇上送瓜子的郑则,后者无奈看着跑远的身影。
他跑到一半又折返,郑则一脸笑意,期待问道:“是不是忘了说什么?”
结果周舟仰着红扑扑脸蛋,只是提醒车厢的人:“上回只买了布和棉花,这回要记得买纸!”
说完就跑,一次都没回头。
“不买。”郑则对着空无一人的雪地赌气说道。
周舟才不管赌气小则,他回家捡了吃食就要去找月哥儿和宁宁。
结果去到林家,林秋拉着他说:“来得不巧,宁宁回山脚住。”
“周向阳生病,月哥儿回娘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