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聿川无所谓，昂着头，迈着步，与往常一样，自信又张扬，甚至嘴角似乎还噙着似有似无的笑。

杜锦如芒在背，佯装镇定的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跟同事们点头打招呼。

杜锦第一次觉得走廊会这么长，仿佛走了一个世纪，终于走到了秘书办公室门口。

贺聿川继续向前，进了他的办公室。

杜锦走进办公室，晓娇和季静跟她打招呼，“来啦。”

杜锦能明显感觉到晓娇笑的很可以，季静笑的也很不自然。

她回以一个尴尬的笑，“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她疾步来到自己的工位上。

季静起身去给贺聿川泡茶。

等电脑开机的时候，杜锦心虚的偷瞟了晓娇两眼。

不巧，晓娇也偷摸的瞟她。

四目相对，两人更加尴尬，接着同时挤出一个笑，然后各自转回头。

杜锦想了想，觉得她有必要跟晓娇坦白一下。

“晓娇。”杜锦开口。

晓娇又转过头，看着她。

杜锦说：“很抱歉，我一直瞒着你，我跟他的事。我没什么朋友，你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我瞒着你这件事，是因为我跟他之间的有些事，我没法开口跟别人讲。但有一点你放心，你跟我说过的所有的话，我没跟他透露过一个字。”

晓娇放心下来，随即又很委，“我觉得我像一个傻子。”

杜锦愧疚的说：“很抱歉。”

“你干嘛要喜欢他啊？！”晓娇替杜锦抱不平，“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性格又好，能力又强，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晓娇还记得杜锦说过，她喜欢温柔善良的。

晓娇说：“你看他，脾气不好，又爱骂人，不认真工作，还没同理心，哪里符合你的标准？”

杜锦客观的说：“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后来相处了以后发现他这个人虽然没什么耐心，说话又难听，但其实，他心底很好，正直又善良，还很仗义。”

晓娇皱眉，“你现在是被爱情冲昏头脑了。”

“没有。”杜锦说，“你客观的去看他，别固定在最初的刻板印象里。”

晓娇：“···”

杜锦又说：“我让你客观的去了解她，其实还有一层意思。”

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丝遗憾的笑，“你知道公司的规定的，我现在的情况，肯定是不能留在这里了，我想推荐你当这个第一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