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的心可耻的软了一瞬,“真的?”
萧怀璟低低嗯了一声:“你不信问江福海,正好昨天的事还没找他算账。”
说完他终于肯站起身了,拢了拢衣襟传人进来伺候洗漱。
“江福海,你可知罪?”
刚踏进殿门的江福海为顿了顿,随后脚下步子不停,来到萧怀璟面前,麻溜的跪下请罪,“奴才知罪,请陛下责罚。”
萧怀璟冷冷的哼了声,没说怎么罚,又问起来另一个问题,“人撵出宫了吗?”
江福海忙道:“陛下放心,今早一开宫门就撵出去了。”
萧怀璟面色这才满意了几分,不紧不慢道:“背着朕胆敢私自将人放进宫里,当朕的皇宫是什么,后花园吗?”
“欺君罔上,知情不报,朕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江福海没有半分犹豫,抬起手抽了自已几个大嘴巴子,一边抽一边道:“奴才知罪,还请陛下息怒……”
萧怀璟摆了摆手,“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朕就饶过你这一次,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等会自已下去领二十大板,罚俸三月。”
江福海如临大赦,一连磕了好几个头:“奴才谢主隆恩,谢主隆恩……”
说着就想退下,又被萧怀璟喊了停,“慢着。”
江福海立刻站住脚,弓着身站在原地等吩咐。
萧怀璟看了宴清一眼,眼神好像再说问吧,想知道什么都能问。
宴清刚才也就随口一说,没有真要问的打算,但既然都把他架这了,问问倒也未尝不可。
但他脑子里却正在想另一件事,嘴一秃噜,把脑子里的话说出来了,“我不在的这几年,你们陛下可曾纳过旁的妃子美人?”
江福海连忙摇头,为了将功赎罪,加油添醋道:“哎呦,您这可就误会了,您不在,陛下整天连后宫都没涉足过,哪来的嫔妃,对您更是日思夜想,都没睡过囫囵觉。”
“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您又回来了,陛下终于能够圆满,奴才也能够放下心来了。”
这番话说到萧怀璟的心坎上了,和颜悦色的摆了摆手,“罢了,看你未曾酿成大错的份上,板子就免了,下去吧。”
江福海显然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行过礼后欢天喜地的退了下去。
萧怀璟看向宴清,理直气壮道:“这下信了吧,以后可千万不能和我分床睡了。”
宴清将信将疑的点点头,“行吧,信你一回。”
萧怀璟却又想起来他方才说的话,狭长的凤眸窄了窄:“你刚才问的那句话什么意思,清清,你不相信我会等你这么久?”
宴清忙道:“没有,无心之失无心之失……”
萧怀璟上前几步将他揽在了怀里,“你不用在暗戳戳的试探,我们是这世间最亲密的人,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直接来问我,不用从别人的嘴里得到答案。”
宴清沉默了一会,问:“你冒天下之大不讳立我一个男子为后,那你的子嗣怎么办,我又不会生。”
萧怀璟目光下意识滑到他平坦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