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未来博士一直都被自己监视什么的。奥尔德姆只能说这也是较量的一环。就像他策反克隆阿尔图罗一样，是双方较量的一环。未来博士能发觉固然好，察觉不了那就是他输了一手喽。

其实奥尔德姆还准备了一个后手来防备未来博士在乌萨斯搞事，只是未来博士没搞出什么大事来，一直没用上。带着奥尔德姆伪装的老爷爷意识，在整合运动中担任要职的九一直干着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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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局长？你有哪里不舒服？”

“我最近一直做噩梦。梦里总有个模糊不清的人影想杀了我。她会使用跟我一样的招数，对我的习惯了如指掌。”

“不用担心。只是正常的自毁反应。”

“……什么？”

“不明白吗？那个一直在噩梦里纠缠你的人影大概是那位陈警官真正的意识。她恢复的状况似乎不赖。你的表情很难看哦，就算你在这里把我砍死，也改变不了结局。”

陈晖洁找上门来求医奥尔德姆不意外。她目前的人工人格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开始出现各种熟悉的问题。当时给陈晖洁做半身切除手术时，奥尔德姆为了保证她的意识不受影响，使用了一点小手段。

为了让陈晖洁真正的意识逐渐适应新的身体，奥尔德姆给她植入了人工人格帮助适应。这个人工人格模仿陈晖洁本人，无论是习惯还是行动都跟本人类似。

然而人工人格终究是不稳定产物，以往应用在人造人身上时就是出问题的大户，可以说用久了必崩。奥尔德姆手下的人造人不受这方面困扰是因为奥尔德姆会定期给他们维护人工人格，时不时更新一下。

陈晖洁身上这个人工人格奥尔德姆没有提供后续的维护，就是一个消耗品。她的使命就是坚持到真正的陈晖洁意识恢复后下线，自然崩坏。

“所以说啊。你用着别人的身份经历了一段有趣的人生，也该把借来的东西还回去。毕竟你什么都没有，那些朋友啊、敌人啊、理想啊、责任啊都是真正陈晖洁的东西。”

无视了被源石能护盾弹开的重铸赤霄，奥尔德姆非常人道的告知了人工人格真相。在他的观念里，人工人格都要永久损坏了，告知对方真相是人道主义的体现。

他不太能理解眼下这以陈晖洁本人作为模板的人工人格为什么会歇斯底里。也许是真的坏了？

“你看，赤霄在你手里已经变成烧火棍了。你还能记得什么跟它有关的招数吗？不记得了吧。随着你的损坏程度加深，你借来的记忆、经验都会慢慢消失，对身体的控制权也会一点一点的失去。”

“之后真正的陈晖洁会苏醒，而你会陷入无法干扰她的状态度过自己最后的时间直到自然消灭。过往前文明的规定要强制报废医疗用人工人格，我特意给你留出了一些时间，让你自然死亡。”

奥尔德姆看着无能狂怒的人工人格有些疑惑，明明他没有执行那残忍的立刻销毁规定给了眼前人工人格自然死亡的恩赐，对方怎么这么大恶意？

好在这种不合理的举动只是短暂的，人工人格很快就忘记了如何挥剑、如何攻击。

‘当啷！’

赤霄从她手中滑落，跌落在地。人工人格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在遗忘很多东西，可她除了看着什么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