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峰想了想,觉得在理:
“行,那咱先把这些东西搬上车,尽快送公社。”
两人刚把汽油瓶、炸药搬上推车,就听见远处传来“沙沙”的脚步声,还夹杂着树枝断裂的“咔嚓”轻响。
林晓峰心里一紧,拉着刘麻子就往旁边茂密的灌木丛里躲,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声音来处。
没一会儿,两道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正是周鹤年和蔡恒运。
周鹤年走在前面,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手里攥着个旧指南针,时不时低头看一眼。
蔡恒运跟在后面,脸色慌慌张张的,走两步就回头张望,像只受惊的兔子。
“那地窖里的东西……不会被人发现吧?”
蔡恒运的声音发颤,脚步都有些虚浮,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周鹤年却突然停下,侧耳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又蹲下身,指尖在泥土里划了划——他看见林晓峰和刘麻子留下的脚印了!
“不对劲,有人来过!”
周鹤年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里满是警惕,
“这脚印还新鲜着,刚走没多久。能找到这儿,看来那个林晓峰还真有点本事,咱不能再耗了!”
蔡恒运一听,腿都软了,差点摔在地上:
“那、那粮站的事咋办?咱不搞破坏了?”
周鹤年狠狠瞪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命都快没了,还惦记着破坏?再待在这儿,咱俩都得栽进去!赶紧走,离开这是非之地!”
说着,周鹤年转身就往深山更深处跑,脚步又快又急,指南针差点从手里滑落。
蔡恒运也不敢耽误,连滚带爬地跟上去,连山洞都没敢再瞥一眼。
两人就这么慌慌张张地钻进密林,连地窖里的汽油、炸药都顾不上拿,很快没了踪影。
躲在灌木丛里的林晓峰和刘麻子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刘麻子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点可惜:
“这周鹤年倒机灵,一察觉不对劲就跑了。”
林晓峰点了点头,眼神却没放松:
“他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咱先把这些证据送公社,让刘主任派人追,再通知周边村子留意,总能把他揪出来。”
两人不敢耽误,推着装满证据的推车往公社赶。
一路上,林晓峰心里不停盘算:
周鹤年虽然跑了,但至少挫败了他的阴谋,粮站和村子都保住了。
以后只要加强防备,就不怕他再回来作祟。
与此同时,村里的狗蛋也没闲着。
他组织村民在村口设了两道哨卡:第一道用粗木头搭了简易栅栏,还绑上了铃铛;第二道安排了两个年轻力壮的村民值守,一人扛着锄头,一人攥着镰刀,眼睛瞪得溜圆。
粮仓那边,也排了轮班表,每两个时辰换一次人,值守的村民手里都揣着铜锣,一有情况就敲。
“王大爷,您守夜班可得留神,要是见着陌生人,别跟他废话,直接敲锣,全村人都能听见!”
狗蛋跟守粮仓的王大爷叮嘱,手里还比划着敲锣的动作。
王大爷攥着铜锣,点了点头:
“放心,俺这老骨头还硬朗着,保管出不了岔子!”
狗蛋还召集村民,在晒谷场上教大家防身:
“要是遇着坏人,先拿锄头把他逼退,别跟他硬碰硬——咱人多,喊一声,大家伙儿都能来帮忙!”
村民们听得认真,有的还拿起锄头比划,动作虽生涩,却透着股认真劲儿。
傍晚时分,狗蛋正跟村民们检查哨卡,突然听见村口传来“叮铃”的铃铛声——这是约定的“熟人来了”的信号。
他赶紧拎着镰刀往村口跑,远远就看见林晓峰和刘麻子推着车回来,身后还跟着刘主任和几个公社干部。
“晓峰哥,刘麻子哥,你们咋回来了?间谍抓到没?”
狗蛋跑过去,眼里满是期待。
林晓峰叹了口气,把周鹤年发现痕迹后逃跑的事说了一遍,又指了指车上的汽油瓶:
“不过咱找到了他们准备搞破坏的东西,也算没白跑一趟,挫败了他们的阴谋。”
刘主任走过来,拍了拍林晓峰的肩膀,语气里满是赞许:
“已经做得很好了!至少保住了粮站和村子。俺已经派人去周边村子和深山搜捕,早晚能把周鹤年、蔡恒运抓回来。”
村民们围了过来,听了经过,虽有可惜,更多的是庆幸:
“没抓到也没事,只要他们不敢再来祸祸就行!”
“多亏了晓峰和狗蛋,咱村才能平平安安的!”
林晓峰看着村民们安心的笑容,心里也踏实了:
“大家放心,以后咱村会把防御扎得更紧,俺也会常去山里巡查,不让坏人有机会靠近。”
狗蛋也跟着点头,声音响亮:
“对!俺们一起守着村,让大家伙儿安安心心过日子!”
夜色再次降临,村里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
橘黄色的光透过窗户洒在土路上,映得家家户户的轮廓暖融融的。
林晓峰坐在院子里,手里摩挲着那块黑布片,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
周鹤年虽然跑了,但他知道,只要村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跨不过的坎,总能守护好这片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安稳。ru2029
u2029刘麻子拍胸脯说找线索如找野果,狗蛋笑:“你上次找野果摔进沟,这次可别把线索当野莓摘!”刘麻子脸一红:“这次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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