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原谅，您的强大让人惊叹。”安知乐缓缓地说，“哪怕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觉得自己和您对决能有足够的胜算。”

舒熠然没有回应，他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衰弱，莱茵带来的伤势难以复原，身体里的力量和恢复能力还受到了一定的抑制，不用想他都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看起来我是落入陷阱了。”舒熠然吐出一口血块，“她不肯说话了，那你愿意说吗？你们的计划，是不是需要这个？”

舒熠然接住了血块，擦干净表面的污垢，露出里面紫色的贤者之石。这块石头的信息就是夏弥告诉他的，不然他不会让路明非和自己的复制体去想方设法向恺撒要这样东西，它也确实很好用，不管是在吸引龙族亚种还是作为一个类似于血系结罗的探查效果。

压制这块石头气息的方式也很简单，按照夏弥说的，把它保存在胃里就好了，她会帮舒熠然在不需要的时候让任何生灵都察觉不到这东西。

“是。不过哪怕您把它现在捏碎了也没关系，就算成了粉末，灵性的光辉也会维持相当一段时间，因为它太大了。”安知乐说，“紫色的贤者之石是纯粹的精神汇聚，不带任何可以被宏观物质定义的组分，从某种意义上说，它并不是物质，而是某种深层次的波动在宏观上的投影。在把它当作消耗品的时候，它能模糊物质与精神的分界线，达到近似于无中生有的效果——在以它为核心的领域下，精神就是物质。”

“所以灵魂也可以成为躯体。”舒熠然接上了最后一句，白炽色的电光围绕着他流动，黑色的火焰蒸发了落下的雨幕，带起浓烈的蒸气。

“您看起来还没有放弃。”

“你说的不完全对，你不是没有足够的胜算，哪怕是现在这样，你也完全打不过我。”舒熠然依然发力捏碎了荷鲁斯之眼，任凭这件几千年都找不到同样品质的珍宝成为碎末，“你要怎么让我留在这里，等着你们的领域或者仪式完成？等你那位姐妹和你一起动手吗？”

安知乐露出了一个笑容，“哪怕是二对一，我们留住您的把握依旧不算太大，如果您真的要逃走或者利用湿婆业舞的方式自杀，至少得是龙王才能以武力挽留。所以她不会直接和您动手，那是没有意义的，至于我要怎么留下您，其实选择只有一个。”

他张开了双臂，无形的火焰像是从精神领域燃烧起来，一直覆盖到他现实的躯体中，闪闪发亮量的古铜色骨骼显露出来，宛如圣洁的十字。作为非龙王的龙类，他竟然具有类似于龙骨十字的结构！

地面开始震动，一个领域从周围的地面扩散开来，最后微光几乎笼罩了整个023城市。这里的地下埋藏着炼金矩阵的符文板，有些在刚才的大爆炸中破碎，有些依然完好。这根本不是耶梦加得或者眼前这两个人独立能做到的事情。

他们和其他人达成了合作，而且很可能是023城市背后的主办方，只有他们能事先完成这样的布置，像是蜘蛛等着猎物自己撞在蛛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