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封闭猎场中的围猎，结局早已注定，唯一有能力翻盘的只有舒熠然，他的战斗力是论外级别的。

姜熙善也明白这一点：“现在大家都走不了，你有时间回去找衣服了，如果没被流弹打中的话，我把它们放在黑色的箱子里。”

舒熠然点了点头，他咬开了自己的手腕，挤在一起的骨骼蠕动，强行把鲜血泵出来，他将这些血淋在姜熙善的衣服上，像是在做标记。

“你在干嘛？”姜熙善有些茫然。

“在这里等我。”舒熠然把她放下，“别乱跑。”

“所以你是生怕那些狗闻不到血腥味不来找我吗？”

“它们闻到这个气味，就不会来找你了。”舒熠然懒得详细解释，在日本的时候，死侍会被强者的鲜血所吸引，可当这个强者的范畴从普通的皇升格到真正的龙类级别的时候，死侍们反而会像见到了老虎的狗一样恐惧地退缩。

靠近就会死，这是刻在本能里不可跨越的阶级压制。

舒熠然转身离开，只留下姜熙善一个人躲在屋檐下，果然没有任何地狱犬敢于靠近这片区域。她使劲闻了闻自己衣服上的血味，表情突然变得有些陶醉。

“果然是这样……那些蠢货竟然还花这么多钱去争抢血清？”姜熙善自言自语，脸上带着莫名的酡红，“这才是进化的味道啊，如此浓郁，如此接近。”

她修长的双腿互相轻轻摩擦着，凤眼微眯，像是沉醉在了某种精神上的享受里。这也是为什么姜熙善最初说舒熠然身上的味道令人着迷，对于她这样嗅觉强的像是返祖了一样的人来说，这种独属于进化的气味简直就像是大麻对瘾君子所产生的吸引，出自于生命最纯粹的本能。只是她勉强还能克制自己，没有去舔一舔这些血液，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如果舒熠然能再完成一次进化，或许他的血将会变得更加纯粹，到那个时候，自己还能忍的住吗？

舒熠然返回了宾馆，很顺利地找到了自己的衣服，这个时候伪装已经没有那么大的意义了，从那颗弹道导弹落下的时候，局势就已经跳脱出了绝大部分人的掌控，也包括舒熠然自己。

在这片荒野中的城市上，有人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把所有人都留在这里，对方或许不确定自己到底伪装成了谁，所以选择赶尽杀绝。

舒熠然很好奇对方打算采取的措施，弹道导弹是没法锁定个人的，在这种情况下杀不了自己，热武器很恐怖，可偏偏舒熠然在体型和实力上都很有优势，小威力的威胁不到他，大威力的不是为了单兵所设计的，不够精准。哪怕是核弹都不一定能百分百杀了舒熠然，更何况那种武器太过难以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