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零星”的地下交易结束,散客们走的差不多后,重头戏才会在这少数几个人中开始,主办方将三方请进了秘密的会客室里,这里隔音良好,确认寻常情况都不能打扰到贵客。至于安全问题,其他两位军火寡头都有超过十名保镖跟随,还都带着出现意外随时报警的信号发生器,只有瓦图京和零两个人就走了进来,像是带着孙女的老爷爷。
零是必须出场的,因为瓦图京代表的是罗曼诺夫家族,如果只有瓦图京在,他的话语权天然就会低上一等,而零在这里,则代表瓦图京所说的话全权意味着她这个皇女的意志。
“向您致敬,皇女殿下。”阿列克谢欠身行吻手礼,作为一个前克格勃军官,他对沙皇时代的礼仪竟然十分精通,动作的每一个细节都无可挑剔,“希望这一次的竞争不要伤害到我和罗曼诺夫家族的友谊。”
零微微点头,事到如今她已经颇为习惯于别人对自己的礼遇,或者说对罗曼诺夫皇女的礼遇,因为罗曼诺夫家族已经重新崛起,所以这个姓氏不再是故纸堆里的笑话,在现实的利益面前,绝大部分人都不会拒绝暂且放低自己的姿态,向皇女殿下致以一个多世纪前的敬意。零的手上一直戴着白纱的手套,也不会和行礼者有直接的身体接触。
帕松尔佳同样走上前来,他伸出宽厚的手掌握住零带着手套的小手,突然皱了皱眉,竟然把那只手套扯了下来!
“皇女殿下,戴着手套可不好感受我对您滔滔不绝的景仰之情啊。”帕松尔佳自以为说了个俏皮的笑话,他直接捏住了零的手掌,却感觉像是捏住了坚硬的铁块。
下一刻他被狠狠地摔在了另一侧的地面上,像是个破布口袋一般,零竟然单手给他来了个过肩摔,下一刻是一记凶猛的刺拳,直接打在了他的喉结上,这一下帕松尔佳直接晕了过去,他的那些保镖们下意识想冲上来,但是瓦图京一步站在了零的身前,他的目光中彷佛蕴含着赫赫风雷,直视他的人会觉得自己在看着一座喷涂机枪火舌的碉堡。
“早点抬下去,还能抢救。”主办方的人淡淡地说,他代表的是某位政府高官的意志,而且他也觉得帕松尔佳刚刚的行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这个鞑靼蛮子以为罗曼诺夫家的皇女是什么社交场上的人物么?就算零没什么战斗力,这一遭回去之后罗曼诺夫家族也会对这个鞑靼的产业发起不计后果的攻击。
保镖们终于还是怂了,他们听从主办方的建议,把帕松尔佳抬了下去送到医院,一下子场上就只剩下了两方势力互相竞争。
此时阿列克谢思忖了一下,零这样的出手摆明了是没把那个鞑靼人放在眼里,罗曼诺夫家族的力量恐怕比世人想的还要强大。所以在接下来的竞争中,阿列克谢只是象征性地摆了些筹码上来,然后就开始一味退让,显然他的目的已经从赚一大笔变成了交个朋友。
零和瓦图京顺利地取得了乔治·谢多夫号,当然他们也为此付出了一大笔钱和一大笔资源,不过总的来说,要比小丫头原本的预算低上一些。阿列克谢主动上来恭喜两人的收获,明里暗里表明自己想和罗曼诺夫家族在一些事务上达成合作,这点当然是由瓦图京来和他交流,零懒得听这些市侩的话。
“那个帕松尔佳是个蠢货,但鞑靼人里还是有能人的。”阿列克谢主动透露了一些情报,“有个鞑靼新人在我们这一行做的风生水起,许多人都说他以后会有大成就。”
“谁?”瓦图京问。
“亚历山大·布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