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野琴乃微笑着看着他，也不反驳，只是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礼物盒：“这是我们的诚意。”

布宁犹豫了一下，接过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金币和一张洗好的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垂头丧气的中年亚裔。

“您知道我们为什么需要买这件东西，现在也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向您提出了这样的需求。”中野琴乃缓缓地说，“这件事是蛇岐八家和布宁先生您之间的交易，和其他人无关，也没有不相干的知情者。”

“说实话，我不认识他。”布宁摇了摇头，“但是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中野琴乃有些错愕，“你不认识他？”

“不认识，我并不是老板，只是一个中间人而已。”布宁的模样看上去很坦诚，“他大概是真正的老板雇的，只是挂在我的名下，不过我猜得到你们从哪里找到他的——想来是在你们的船上。”

中野琴乃点了点头，这就是之前从白濑号上抓到的卧底之一，在诺诺的手段下，他的供述里再次提到了亚历山大·布宁这个人，和瓦图京大将所说的一致，所以舒熠然继续挪用着中野琴乃这个身份，代表着蛇岐八家来到了布宁这里。

而布宁最秘密的产业，所售卖的就是时间，一种虚无缥缈彷佛只有神明才能掌握的概念。

源稚生的身体问题或许是秘密，但瞒不住所有人，从蛇岐八家坚持和学院一起上船的时候，有心人大概就都知道了，所以蛇岐八家瞒过学院来找布宁，是一件完全说的通的事情。

更何况舒熠然本人还欠着源稚生的承诺，他既然没把血带回来，那就要想个其他的办法让那个他不太喜欢的前任大家长活下来。

“这件事我需要汇报一下。”布宁正襟危坐，“如果审核没有问题，我会亲自前去邀请您和您背后的家族入场。”

“入场？”

“时间是极其宝贵的东西，我们能做的只有将其拍卖，价高者得。”布宁说的很小心，“尤其是在某些地方的场馆出事了以后，我们不得不更加小心一些，请您见谅。不过我想以蛇岐八家的财力，加入竞拍的难度应该不大。”

“那我就等布宁先生的好消息了。”中野琴乃起身，丝毫不拖泥带水，得到这样的答复已经足够了，再纠缠下去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结果。

布宁亲自送着中野琴乃出门，看着她坐上玛莎拉蒂远去，赶快回屋开始打电话。另一边中野琴乃也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哪位？”接电话的声音属于路明非，然而一听就能让人知道他还没睡醒。

“记住地址，拿上它去找你的小女朋友。”中野琴乃飞快地报了一串经纬度，“你们去这里旅游。”

“师兄……中野小姐？”路明非改口改的很快，不知道他这份当心有人窃听的谨慎为什么不能早点发挥出来，“这个地址……风景好吗？”

“说不定是你小时候去过的地方呢。”中野琴乃，或者说舒熠然这么调侃了一句，然后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