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鲁斯之眼你打算怎么处理？如果不解决好的话，我们返程的路上都会麻烦不断。”芦名幸智问。

“它不会再暴露气息了，用它来吸引龙族亚种本来只是临时起意，这东西我有其他的用途。”

“那你这个临时起意还挺有用的，既揪出了船上的老鼠，还阻止了猎杀利维坦的进程。”芦名幸智感慨，“你看我在这艘船上，就知道神明是想让利维坦去死的吧？而你明明有掩盖荷鲁斯之眼的气息的办法，却还是在找到利维坦之前就放开了限制，让白濑号损伤成了这个样子。”

“她也在没跟我商量的情况下拦了我的路。”舒熠然不想多解释，“我们现在算是互相恶心的关系，为此让一条没什么威胁性的大鲸鱼多活几个月，并不算是一件亏本的买卖。”

“和神明斗气还活得好好的，你算是独一个。”芦名幸智啧啧称奇，“换我是绝对不敢这么做的，她太恐怖了。”

“主要是她对你们家族有恩才对吧？你可不是一个胆小的人。”舒熠然伸手靠在甲板的栏杆上，这个动作搭配他现在中野琴乃的外表看上去还有些妩媚。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芦名幸智也不在意，而且舒熠然说的没错，像芦名家这么强的白王血脉，这些年来如果不是太阴的庇护是绝对无法传承至今的，毕竟连蛇岐八家的皇血都几乎断绝了，“话说现在你都不打算去和施耐德教授解释一下你才是舒熠然吗？”

“他应该知道另一个舒熠然是假的，但他不知道我在这艘船上。”舒熠然果断摇头，“我之后的行程很紧，能有一丝机会多甩掉几个尾巴都是好的，要不是你家神明对于我的目的知根知底，我连你都会瞒着。”

“我看出来了，你并不信任昂热或者施耐德，你对陈墨瞳和路明非他们都更信任一些。”芦名伊织恍然大悟，“你要甩掉的人中也包括昂热的眼线吧？”

“是的，昂热校长教了我剑术，可我和他终究是不一样的……我不是一个复仇者，也不想成为一个复仇者。”舒熠然盖棺定论地说，“我们该回去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体却没动。

“怎么，约了其他的人？”芦名幸智问。

“不，我手冻上了……”舒熠然有些无奈地说，他的手搭在栏杆上，在这样的天气里竟然已经覆上了一层冰霜，掌心更是如同被粘住了一样。

他花了几秒用言灵加温才把手扯下来——这层如女人般柔嫩的皮肤是伪装层的效果，要是用蛮力破坏了可不太容易重建。

“所以我就不会在这种天气里把手放在铁上。”芦名幸智乐了一下，“对了，船上不是还有个忍者小姐来着？她怎么处理？”

“她不用处理，利维坦没有现身，她也就不会现身，反正我知道她具体躲在船上哪里，她探听不到额外的信息，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舒熠然摆了摆手，表示尽在掌握。

他并不担心冥照一类的言灵，对于他这种堪比雷达的直觉来说，冥照和镰鼬都明显的像是夜晚的手电筒一样，根本不存在被酒德麻衣偷听到情报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