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1 / 2)

一阵剧痛从背部传来,像是被无数根钢针深深刺入,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但此刻,他根本无暇顾及这钻心的疼痛,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找到王洛然的父母。

稳住身形后,梁松瞪大了眼睛,定睛一看,眼前站着的是个戴面罩的壮汉。那面罩质地厚实,将壮汉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透着冰冷的杀意,仿佛两团燃烧的幽火,在黑暗中闪烁着让人胆寒的光芒。壮汉身材魁梧,宽阔的肩膀和厚实的胸膛给人一种压迫感,身上的肌肉紧绷,凸显出他强大的力量,一看就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他手里握着把军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寒光,那寒光像是一条随时准备出击的毒蛇,只要稍有机会,就会给对手致命一击。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儿?”梁松大声喝问道,声音在这狭小的卧室里回荡。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枪口对准壮汉,试图从气势上压制对方。

他的眼神坚定,紧紧盯着壮汉的一举一动,手指扣在扳机上,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可壮汉根本不回答,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仿佛在嘲笑梁松的质问。紧接着,他二话不说,手臂猛地一挥,军刀带着呼呼的风声,直直地刺向梁松的胸口。那军刀的速度极快,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让人来不及反应。

梁松心中一惊,暗道不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身体迅速做出反应。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步枪,用力朝着军刀刺来的方向格挡。只听“当”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溅出耀眼的火星。这火星在黑暗中一闪即逝,却照亮了两人紧张对峙的脸。梁松能清楚地看到壮汉脸上那狰狞的表情,以及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同时,他也感觉到手臂因为这剧烈的撞击而一阵发麻,仿佛有一股电流顺着手臂传遍全身,手中的步枪也差点脱手。但他咬了咬牙,强忍着疼痛,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握住枪,目光紧紧盯着壮汉,准备迎接他的下一轮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交错。一个侧身躲避,一个挥刀猛刺,彼此都在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房间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突然,梁松一个格挡不及,被壮汉抓住机会。军刀的刀刃擦过他的肩膀,衣服瞬间被划破,一道血痕显现出来。鲜血从伤口中渗出,顺着他的手臂流淌下来,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但梁松咬着牙,强忍着剧痛,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意志,继续与壮汉战斗。

随着打斗的升级,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激烈,逐渐波及到了卧室里的家具。先是书桌被撞得摇晃起来,桌上的摆件纷纷掉落,“噼里啪啦”地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那些摆件有的是精美的瓷器,有的是小巧的金属雕像,此刻都变成了一堆碎片,散落在地上。紧接着,台灯也未能幸免,在两人的拉扯中被碰倒。电线被扯断,灯泡闪烁了几下后彻底熄灭,房间陷入了更加黑暗的境地,仅靠窗外微弱的光线勉强能看清彼此的身影。黑暗中,两人的身影模糊不清,只能凭借着对方的呼吸声和动作的声音来判断位置。

这壮汉力气极大,像是一头蛮牛。他瞅准梁松一个失误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猛地伸出粗壮的手臂,一把抱住梁松的腰部。

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紧紧夹住梁松,让他无法挣脱。紧接着,他大喝一声,使出全身力气将梁松甩了出去。

梁松只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像一颗炮弹一样狠狠砸在床上。伴随着“咔嚓”一声,床板不堪重负断裂开来,破碎的木板四处飞溅。有的木板砸在墙上,发出“砰砰”的声响;有的木板落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梁松被摔得头晕目眩,身体疼痛难忍,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慌乱。

就在床板断裂的瞬间,梁松强忍着疼痛,借着身体的惯性,抬腿朝着壮汉的膝盖狠狠踹去。

这一脚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砰”的一声闷响,踹得壮汉吃痛跪地。

“啊!”壮汉发出一声痛苦的怒吼,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倒在地。

面罩下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死死地盯着梁松,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梁松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的目光在黑暗中迅速扫过,发现掉落一旁的台灯。来不及多想,他伸手抄起台灯,高高举起,朝着壮汉的头上狠狠砸去。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台灯彻底四分五裂,玻璃碎片如雨点般以壮汉头部为中心向四周四溅开来。尖锐的玻璃渣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轨迹,有一些直直地朝着壮汉的面罩飞去。

其中几块锋利的碎片不偏不倚地扎进了面罩,瞬间划破了壮汉的脸颊皮肤。殷红的鲜血像是被打开了阀门的水龙头,顿时渗了出来,先是在面罩上洇出一朵朵不规则的血色花斑,接着顺着脸颊的轮廓缓缓流淌,在昏暗的灯光下,那血的颜色显得愈发深沉,仿佛要滴落在地上,洇染出一片不祥的印记。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重击似乎并未让壮汉有丝毫退缩。他的身体仅仅只是微微晃了晃,便迅速稳住了身形。在那被鲜血浸染的面罩之下,他的双眼依旧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宛如两团燃烧在冰窖中的鬼火,透着彻骨的寒意与杀意。趁着梁松因为挥出重击而还未站稳身形、身体还处于短暂失衡的间隙,壮汉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咆哮。紧接着,他猛地反手一挥手中的军刀。

那刀刃在挥动的过程中,带起一股凌厉的风声,呼呼作响,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划破黑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逼向梁松的手臂。梁松只觉手臂上猛然一阵剧痛,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烙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看清军刀是如何划过自己的防线,那锋利的刀刃已经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

鲜血瞬间从伤口处涌出,像是受惊的小鹿般四处乱窜,眨眼间便浸湿了他的衣袖。顺着手臂的曲线,血液不断往下滴落,一滴接着一滴,砸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每一朵血花的绽开,都仿佛在宣告着梁松的处境愈发危急。他踉跄着朝后退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像是拖着千斤重的枷锁。最终,他的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那墙壁的寒意透过衣服渗入他的肌肤,与他身体里因为疼痛而产生的燥热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目光警惕地注视着眼前的壮汉,眼神中既有不甘,又有对求生的强烈渴望。

此时,壮汉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他的双腿像是两根粗壮的石柱,尽管头部受伤,鲜血不断从面罩下渗出,将他的上半身染得血迹斑斑,但他的气势丝毫未减。手中的军刀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那寒光像是恶魔的獠牙,仿佛随时都会再次发起致命一击。他一步一步朝着梁松逼近,每一步都踏得沉稳而有力,每一次脚步声落下,都如同重锤敲击在梁松的心头,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久久不散。

梁松看着步步紧逼的壮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仿佛自己正站在悬崖边缘,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他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每一滴血的流逝都让他感到体力在快速地消耗殆尽。可眼前这个对手却依旧如此强悍,像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他暗暗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的肉里,强忍着手臂上钻心的剧痛,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阻拦我!”梁松大声吼道,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紧张而有些沙哑,试图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些线索。

壮汉却只是冷哼一声,那冷哼声中充满了不屑,没有回答梁松的问题,反而加快了逼近的脚步,那速度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势不可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轰鸣声。那声音起初像是天边隐隐传来的闷雷,越来越大,仿佛是一阵闷雷在耳边炸响。梁松心中一喜,心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难道是救援来了?他迅速抬头朝着窗外望去,颈部的青筋因为用力而高高鼓起。只见一架直升机正低空飞行而来,它在昏暗的夜色中隐隐绰绰,庞大的机身在夜空中像是一只巨大的黑色幽灵,螺旋桨转动时带起的气流吹动着窗帘,发出猎猎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