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贼子在后面紧追不舍,但张文远跑得太快了,他们根本追不上,只得在后面大喊大叫,“贼子,休走!”
张文远根本不理他们,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孟全了,他们虽然是撑船的,其实也在乡兵营里受过训,战力不比家丁差多少,这也是他藏的一个杀手锏,只要上了船,到时候自己这边四个人,绝对有把握干掉他们两个杀手。
张文远一边朝码头跑,一边大声喊叫,“老孟,老孟,快起来,卧槽,救命,救命啊!”
他一连喊了几声,但前面却一点儿回应都没有,张文远这个气啊,这狗日的老孟,不会又喝多了吧?
这货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喝酒,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每天喝得微醉再去睡觉,是最舒服的了。欸,人生三大苦,撑船、打铁、磨豆腐,张文远知道他们撑船的都很辛苦,因此也并不禁止他们喝酒,甚至还特意给他们钱,让他们去买酒肉吃。
“卧槽,老孟,你狗日的……”
张文远的话还没喊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两声惨叫,随后就听孟全在后面叫他,“老板,别跑了!”
张文远一脸懵逼,转过头来看着他,“卧槽,你怎么在我后面?”
孟全让两个手下又在两个杀手身上补了几刀,才走上来嘿嘿地笑道,“俺早就听到动静了,本来想过去帮忙的,却听到你在叫俺,俺们就在这里埋伏着,先放你过去了,等他们到了才突然出手,结果了这两个恶贼!”
“有勇有谋,牛逼!”张文远揩了一把汗水,从一个杀手身边捡起一把腰刀,喝道,“飞哥他们还在苦战,走,咱们杀回去!”
四人再次杀回客栈,见他们还扭打在一起,也不多话,结成阵势就冲了进去。有了四个生力军的加入,场上形势瞬间逆转。对面的人见张文远去而复返,知道那两个人多半已经遭了毒手,打了一声呼哨就撤了。
孟全见他们要逃,大吼道,“追!”
张文远连忙叫住了他,“别追,立定!”
孟全几人就像被施了法一样立在了原地,却听张文远又道,“穷寇莫追,都回来,看看有没有活口!”
孟全带人回到院里,张文远让人点亮了油灯,见众人身上个个带血,忍不住问道,“你们怎么样,可要紧不要紧?”
一个叫夏贵的家丁道,“俺没事,都是皮外伤,乾哥儿被砍了一刀,不知咋样了。”
乾哥儿名叫沈乾,是这些家丁里面少有的有武术底子的人,刚才也是冲在最前面,受到的攻击最多的人。见张文远问起,他就憨憨地道,“不妨事,伤口不深,一会儿包扎一下就行了!”
张文远又问邓飞和另一个叫巩俊卿的家丁,“你们呢,有事没?”
邓飞道,“我被踢了两脚,没啥大碍,不过我也给了他一铁链。”
巩俊卿道,“俺受了点儿皮外伤,没啥大事。”
张文远让一个舟子去船上拿一坛高度白酒回来,让夏贵他们去一边清洗伤口,自己则去检查被他射杀的两个贼人,其中一人已经断气了,只一人肚子上中箭,暂时还死不了。
张文远就问他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来攻击我们?”
那人倒也痛快,为了活命,立马就招了,“俺……俺们就是附近的响马,平时做些不要钱的买卖,前些天有人找到了俺们,出了两百贯钱,让俺们来杀了你,具体谁是买主,俺也不知道!”
卧槽,买凶杀人,自己好像没有得罪人吧,谁会来杀自己?
张文远吃惊地看着他,追问道,“那人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