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为了毛豆生奶油喜久福,银时至今依然会单挑禅院家的演武堂。
他们用着最原始的抢夺方法,迅速滚成一团,朝着榻榻米上的毛豆生奶油喜久福伸出手。
站在两人后面的夜蛾忍无可忍,平等的在他们脑袋上敲了一下。
“痛痛…为什么连银桑我都要挨打啊,自己的毛豆生奶油喜久福还是要靠自己来守护啊。”
“老师!我觉得还是不要在意这种细节比较好!”
“闭嘴!”
铁血的老师用铁拳扞卫住了话语权,接着夜蛾叹了一口气,对银时开口:“同期就是这样。你愿不愿意到东京咒术高专读书呢?银时。虽然我不清楚禅院家的内情,但该读书的年纪就应该是学生。”
“这条道路能够带给你的,远不止知识,还有重要的东西需要你去体会。”
是羁绊,是理想,是支撑年轻的咒术师们在前行道路上绝对不会孤身一人的后盾。
夜蛾希望银时能够踏上这条道路,然而年轻的禅院家主只是平静的抬起眼睛,将视线放在了纸门外面的狭小空间中。
他的剑,没能守护住什么。这双手之间,也满是没能抓住的遗憾。
“仅仅是禅院家而已,就已经需要拼尽全力才能守护住了。我早就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管什么咒术高专和咒术界的未来了,我的剑所及之处,就只有这里。”
羁绊真是奇妙的东西,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背负在身上了。
一开始银时觉得时间点太差了。他刚刚证明自己的潜力,让禅院家做出让步,答应放走已经被榨干了价值的晴子。紧跟着就要单方面撕毁条款,带着晴子一起走。
禅院家会答应放他们走才是见鬼。起码等到伤养好了,再熟悉熟悉觉醒的术式。顺带白嫖一下禅院家的大房子,趁着这个时间找好落脚点才是正确的操作吧。
总不能让公主也跟他一起逃亡睡桥洞,起码也得有个茅屋,和守护茅屋的力量。
那段时间相对来说很平和。禅院扇和禅院直毘人的家主争夺和他无关,银时把老爹的希望踩在脚底下之后就抽身离去了。只要银时存在一天,他就是禅院扇活生生的污点。
知道这个之后,银时觉得多待几天也没事。只是那短短几天的时间,肩膀上的重担就增加了。
像是落在左肩上无声无息的泪水,意识到的时候,皮肤已经被哀伤濡湿了。
【非禅院非术士,非术士非人】的思想,在这份压迫之下痛苦的孩子。
继承禅院术式的孩子们高居在金字塔的顶尖,漠视着没有天赋的道具们。遭到无视的孩子们明明连活下去都已经拼尽全力了,也还是将这份痛苦转嫁给咒力量稀少,更加弱小的孩子。
于是霸凌是常态。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就只能接受自己的东西被抢走,即使那本就是被人扔掉的残羹冷炙,夺走也不过是觉得他们不配吃禅院家的口粮。
银时能眼睁睁看着那么多孩子被禅院毁掉吗。
如果那样做的话,他的脊梁肯定就没办法挺直了。
于是那成为了新的责任,他们成为了银时同样无法割舍的羁绊,继妈妈之后,他的亲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