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张新走到堂中,将刘璋扶了起来,“我大汉以忠孝治国,季玉既有此孝心,我又怎么能阻拦你尽孝呢?”
“大将军可是应了?”
刘璋脸上露出一丝惊喜。
这么顺利的么?
“此事我尚需与百官商议一番。”
张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道:“今日天色已晚,季玉还是先回去吧。”
“大将军不能做主么?”
刘璋面露疑惑之色。
这朝廷现在不都是你说了算的么?
还商量啥呢?
“季玉说的这叫什么话?”
张新佯怒道:“你是将我比作董卓、李傕之流了么?”
“是下官失言了。”
刘璋反应过来,连忙道歉,“还请大将军恕罪。”
张新脸上怒色稍去,拍了拍刘璋的肩膀,温声道:“季玉放心。”
“五日之后的朝会,我一定会想办法,成全你的一片孝心。”
“那,那就多谢大将军了。”
刘璋连忙道了声谢,说道:“下官告辞。”
张新身经百战,又久居上位,即使是佯怒,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也不是刘璋这种公子哥可以抵挡的。
刘璋为张新的气势所慑,又听闻他说会想办法,不敢再纠缠,行了一礼之后,急匆匆的润了。
“季玉慢走。”
五日时间,一闪而过,又到朝会之时。
刘焉上疏之事,再次被拿了出来。
百官分成两派讨论,叽里咕噜。
赞成派以淳于嘉为首,从孝道出发,认为刘焉的长子、次子都在朝中。
区区一个幼子,朝廷讲点人情,让他去看一眼,也不是什么大事。
反对派以朱儁为首,理由也很充分。
留质,这是规矩!
若是开了这个口子,将来再有外放出镇的大臣找朝廷要质子,那朝廷是给还是不给?
不给,万一人家拿刘焉说事,心生不满怎么办?
给了,那这质子制度岂不是形同虚设?
再者说了,汉中米贼作乱,朝廷与益州的联络本就不是很顺畅。
搞不好刘焉就是看到了这一点,生出了图谋不轨之心。
刘瑁有狂症,无法继他之位。
万一把刘璋放过去,刘焉直接立他为继承人,割据蜀地咋整?
百官讨论完,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张新。
“大将军,你怎么看?
司空和太尉各执一词,最后做决定的人,还得是张新。
张新早有准备,目视贾诩。
以贾诩的官职,本来是不需要上朝的。
但有时情况特殊,一些不用上朝的官员,也可以申请上朝。
只要通过审批就行。
这审批之权,现在就在张新的手里。
有些话,张新本人不方便说的,自然要找人来帮他说。
贾诩收到信号,迈步出列。
“臣贾诩有本奏。”
刘协的声音传来。
“准奏。”
“启禀陛下。”
贾诩微微躬身,“臣以为,刘焉年事已高,既然患疾,必不能视事,不如召他回朝养病。”
“至于益州,朝廷可复设刺史,另行选派贤能担任。”
“如此,既不用破坏朝廷规矩,也能让他与家人团聚,一举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