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固,你说得非常好。
“寅,乃寅时之意。
“你想表达地是,做学问,只有夜夜苦读,读到寅时,如此,久而久之,方能有所成,对不对?”
孙固:“……”
我是这个意思吗?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有位先哲曾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我这个寅,表面是指寅时,实际就是喻指要下苦功夫的意思。
“功夫够深了,文思自然就如万斛泉源,不择地而出,在平地滔滔汩汩,虽一日千里无难。”
欧阳平湖:“对对对。
“孙固,你说的真是太对太妙了呀。
“这个问题,是我老师曾问我的。
“如今老师不在了,我想了几百年也没想出答案。
“我曾以为,学问之道,是高深而玄妙的。
“此刻,你只一字,便令我憬然而悟啊。”
孙固:不是我令你悟的,是你自己脑补悟的。
“老师当初问我这个问题,其实就是想告诉我。
“学问之道,并不高深。
“更无捷径。
“惟‘用功’二字耳。
“惟‘用功’二字耳啊。”
欧阳平湖情绪很激动,感觉再说下去,就要哭了。
“各位同学,为师,现在要迫不及待去祭拜我的老师了。
“如果他知道我找到了问题的答案,他在另一个世界,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说完一道烟地走了。
教室内,一片寂静。
大家看着孙固,仿佛在看着一个另类。
孙固:“别看我呀,看书啊。
“你们来到书院,不就是为了求学问的吗?
“学问在哪呢?
“在‘用功’二字啊。”
所有人:“……”
欧阳平湖走后,再也没有回来。
孙固猜测,他应该是有太多的感慨要说给自己老师听。
课业时间结束后,孙固回天风小院。
准备静待白石、白羽兄弟俩的登门。
哪只远远地就看到小院门前站着一个人。
是成燮。
此刻的他,没了之前的倨傲。
多了几分拘谨与忌惮。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我,我到督教处问的。”
“你来找我何事?”
“我,我来道歉的。”
“如果你是担心我还会找你麻烦,那我告诉你,不会了。
“你只需记住,你不再是书宗弟子。
“以后,天大地大,你想去哪去哪,唯独不能再踏足书宗半步。”
“你,你到底是谁?
“你说把我逐出宗门,就逐出宗门吗?
“我师父不会同意的。”
孙固淡淡一笑。
“首先,你师父会同意的。
“其次,如果他不同意,我就连他一起逐!”
成燮:“……”
“如果没事了的话,你就走吧。
“哦对了,把书宗的弟子令牌交给我。”
成燮没动。
“我话不说第二遍。
“你若再不给,我会直接把你储物戒指抢了。”
成燮:“……”
回想起之前那道恐怖的剑意。
还是屈服了。
交出弟子令牌的同时,还嘴硬道:
“我是元婴的剑修,我相信师祖、师父和掌门,都不会同意把我逐出宗门的。
“退一步说,就算我真离开了书宗,其它三大门派也会争着抢着要我加入的。”
孙固: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说这些。
但凡你此刻反思一下自己的错误,我都有可能网开一面。
“那你去问问你师祖、师父和掌门,同不同意吧。
“再去问问另外三派掌门,有没有胆子收一个被我逐出宗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