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眯起眼睛,感觉眼前的江景已经有了几分重影。
而江景却以为这是季晏礼默认的意思。
他就知道这男人不是什么好人。
于是江景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季晏礼他说:
“刚刚我说的这些话是不是说到你的心坎上了,季晏礼,其实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吧,你就是一个小气的人。
你只允许你自己犯错,你自己弄不清事物的真相。但凡别人只要有一丁点做错的,你就会死抓着不放,就像楚韵那天,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去找傅庭州,但是你非要固执地认为他去找了傅庭州。
她气不过收拾东西离家出走,只不过是想要吓唬你试试。你到底会不会拦住她?其实呢,那天晚上只要你拦住她,她就不会走。
可是你呢,你根本就没有拦住她,而是放任她走了。
作为男人我当然知道你在心里想什么,你肯定在想楚韵不会走的,因为楚韵害怕一个人,但是现在的楚韵早就变了,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懦弱的楚韵了。
季晏礼你还以为她是从前的她吗?真是可笑,我看啊,你真是一点都不爱她。要不然怎么会连他的变化都发现不了呢?”
本来季晏礼淋了雨头晕,已经感冒了,他很不舒服。
刚刚到学校的时候,他直接和上次一样进了女生宿舍。
可奇怪的是上一次宿管没有拦着他,这一次却牢牢地把他拦在了门外。
“哎哎哎,你找楚韵是吧,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女生宿舍,你不能进去。”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我是她男朋友,我有事找她。”
旋即,宿管脸上浮现出一种无奈,其实不是她不想放季晏礼进去,她也知道季晏礼这里是楚韵的男朋友。
只是在刚刚吃饭的时候,刘恩山突然给她打了电话,说千万不能让季晏礼再进来。
刘恩山是大学的校长,学校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得听他的,宿管肯定也要听他的话。
但季晏礼并不知道这个缘由,他只觉得是这个宿管小气或者是宿管和楚韵串通好了,故意不让他进去,所以他从刚开始就到现在一直站在宿舍门口。
他倔起来的时候就像一头牛一样,怎么拉都拉不回来。
“喂,我跟你说话呢,说了这么多,我看你的样子怎么像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江景的这句话声音很大,让季晏礼一下子缓过神来。
“刚刚有点难受,没听清楚你在说什么,如果是什么很重要的事,那你就再说一遍吧,这次我认真听。”
看到季晏礼依旧保持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江景直接气不打一处来他。往前走了一步,没忍住按住了季晏礼的肩膀。
“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高高在上,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居然说你一句话也没听懂你什么意思?”
江景本以为季晏礼会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并没有。
话音刚落的瞬间,季晏礼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抽掉了一样,但似乎变成了一滩软肉,直接往江景的怀里倒去。
这可把江景给吓坏了,他连忙扶住季晏礼的肩膀问道:
“喂,你这是干什么?你可不要吓我,你是不是想讹我呀?我可什么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