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知道爵爷从来没有这么细致交代过。

打听消息，还不能问外人，只能道听途说，绝对是非常重要的事。

甚至说，他们要打听的事情，绝不能透露出半点风声。

“事情很重要，你要打听的是……”沈浩吩咐老许后，让他安排可靠的人前往南诏国。

老许听到这件事，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种隐秘的消息，爵爷是从哪里听说的！

并且事关皇子，难怪爵爷说这件事不能有分毫泄露。

等老许离开，沈浩再次规划一遍前往豫州的科学院名单，才起身活动有些僵硬的肩膀。

从组建科学院后，沈浩休息时间过于少。

哪怕他有魂穿后的强健身体和过目不忘，依然会感到远超常人的疲惫。

就在这时。

又有消息过来。

是李清瑶带来的消息。

“沈浩，和你想的一样，东回茴攻打西回茴了。”李清瑶极快开口。

沈浩双眼一亮。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当即接过战报认真观看起来。

“好，真是好！”沈浩阅读后，忍不住开口。

李清瑶则在一旁问：“话说，你怎么知道东回茴近期要打西回茴。”

沈浩也不隐瞒道：“记不记得我们年初去并州那件事，当时我还指挥一场战斗，并和东回茴瓜分了西回茴。”

李清瑶点头。

当时他还问沈浩，为什么不直接打东回茴，让西回茴的人保留下来对巴拉姆出手。

别看巴拉姆现在有大京庇护，但只要运作得当，也能给西回茴带来麻烦。

可那时候沈浩没有解释。

只听沈浩现在道：“从床弩图纸丢失，我看到巴特尔手里有望远镜，我就知道床弩图纸多半流失进入东回茴了。”

“因此我断定东回茴六成几率今年会再次大举进攻大京。”

“但是六成几率太低了，所以加上了一个大京边关和北方回茴的自由交易区。”

“只要巴特尔不傻，他就不会放任自由交易区壮大。”

“这样便能将巴特尔攻打大京的几率提到八成。”

“不过……”

沈浩语调一转继续道：“我当时还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即便是击垮东回茴，也不可能有太多的人口去接收整个东回茴的草原。”

“甚至，只要我们深入草原，便会遇到西回茴的骚扰。”

“东西回茴的习性很不同。”

“东回茴吸取大京的建国经验，尽可能地开垦土地种粮发展。”

“反倒是西回茴依然遵循着他们的先祖，游牧草原，王庭也随时能搬离原地。”

“虽说我们有更好的武器装备，可在草原上，西回茴只骚扰的话，对我们来说，会非常麻烦。”

“甚至他们见到我们强大的武器后，还会联合更多草原人集体反抗我们。”

“一旦形成拉锯战，我们的武器过于笨重，就会失去优势。”

“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李清瑶还是没明白，又问：“你说这么多，可还没说你为什么知道东回茴会打西回茴。”

沈浩嘴角上翘：“所以当时我们去并州那次，我才没有对东回茴出手，而是配合东回茴，联手剿灭西回茴的士兵。”

“哪怕明知道最后巴特尔得到好处全身而退，我依然这么做了。”

“就是考虑到，拥有床弩的东回茴，必定会实力大增。”

“若是我再帮忙浇灭一支西回茴的骑兵。”

“此消彼长之下，才能引导东回茴坚定对西回茴动手的心。”

“巴特尔可不傻。”

“他若是要进攻大京，怎么会不考虑到战败后如何面对西回茴的夹击。”

“只有让西回茴衰弱，巴特尔才会对西回茴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