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被新军带走,罗凡下令以天子的礼仪将曹操带走,其他人也全被缉拿。
自此,曹魏灭亡……
临淄城的议事厅内,烛火将众人的身影映在斑驳的墙面上,罗凡手指轻叩案几,案上摊开的青州舆图已被标注得密密麻麻。他抬眼看向阶下众将,目光扫过庞统鬓边的白发、荀攸捻须的手指,最终落在赵统年轻却坚毅的脸上:“青州这一月,亏得诸位同心。如今田埂里能看见耕牛了,市集上能听见叫卖了,便是咱们对百姓的交代。”
庞统往前半步,玄色官袍扫过地面的枯叶:“五皇子坐镇临淄,出榜时承诺‘秋毫无犯者赏,滋扰百姓者斩’,如今青州小儿都唱‘新旗到,旧税了’,民心既安,后方自稳。”他顿了顿,话锋转向军务,“只是青州各处应该还有曹魏余孽,若吾军全撤,恐生反复。”
“恩师所虑正是。”罗凡颔首,从案下抽出两道令符,“黄老将军。”
须发皆白的黄忠跨步出列,甲胄上的铜扣碰撞出清脆声响:“末将在!”
“汝与公达率新豫集团军留守,临淄粮仓的存粮分三成入军库,遇有小股叛军,不必请命,就地清缴。”罗凡将虎符递去,“记住,百姓的炊烟气,比军营的号角声更重要。”
荀攸接过令符时,指尖微微颤抖道:“臣定会约束军士,于民秋毫无犯,待陛下诏令到时,青州百姓安定。”
“恩师。”罗凡又取一道令符,“汝带新冀集团军往兖州驻扎,等候父皇命令。”
庞统接令时笑出声:“遵命!”
议事厅的门被风推开,卷进几片雪花。罗凡望着窗外渐白的屋檐道:“明日卯时开拔,让弟兄们今晚都喝碗热汤——回家了。”
…………
洛阳的太极殿里,鎏金的铜炉正烧着西域进贡的檀香。罗彦坐在龙椅上,手指轻敲扶手——案上堆叠的奏折,最上面一本正是青州急报的副本,只是还未来得及拆。
“户部田丰。”罗彦的声音透过檀香的雾气传下,“青州战事已持续已久,粮草还能支撑多久?”
田丰从朝班中走出,捧着象牙笏板道:“回陛下,各处粮仓都是满粮;去年秋收关中各地早稻又收了三百万石。青州军每月耗粮二十万石,便是再打半年,也绰绰有余。”他顿了顿,补充道,“只是运输损耗不小,臣已让司农寺调了五百艘漕船,从济水直运临淄。”
罗彦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殿内百官道:“青州是曹魏最后的据点,曹操在那儿坚守临淄。凡儿虽勇,可曹操老奸巨猾,诸位觉得,这场仗还需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