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短促的、完全不受控制的抽气声,从她紧咬的唇齿间溢出。
那不是她慕容瑾该发出的声音!
一种撕裂的痛楚,一种被卷入旋涡的眩晕,还有一种……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她身体里拨动了一根沉睡千年的弦,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意识在灼热的洪流中沉浮,破碎成无数个惊心动魄的瞬间。
陌生的重量,陌生的触感,陌生的气息,混合成一种令她灵魂都在颤栗的旋律。
这旋律粗暴地碾过她所有的理智与骄傲,只留下一片原始的、被本能点燃的荒原。
她挣扎着想要夺回一丝清明,想要记起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目的:借精,生子,权力!
然而那汹涌的、撕裂般的风暴,将一切思绪都卷得粉碎。
她修长的脖颈不受控制地向后仰起,绷出一道濒死天鹅般脆弱又倔强的弧线,喉间溢出细碎而压抑的呜咽。
汗水浸透了鬓角,几缕湿发黏在光洁的额际,素来一丝不苟的仪态荡然无存。
黑暗中,她死死咬住身下冰冷的锦缎,试图将那几乎要冲口而出的、惊涛骇浪般的陌生呼喊死死堵回去。指尖深深陷入身下的锦褥,几乎要抠穿那厚实的丝绒。
原来……原来这就是……
一个从未有过的认知。
原来……男人和女人......竟是这样......
那是一种近乎毁灭的体验,将她过往三十九年的生命彻底颠覆。
这颠覆带来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战栗的……。
原来,在这冰冷的财富之外,在精密的算计之下,她的身体,竟藏着如此惊心动魄的秘密!
慕容瑾的意识陷入一片短暂而彻底的空白。
成了。
这念头带来的不是喜悦,而是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冰冷的确认。
榻上的呼吸依旧绵长,而慕容瑾已经重新系好旗袍的盘扣,对着镜子将乱发梳整齐。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出慕容府。
后座上的董远方还在睡,眉头却渐渐舒展,像是梦到了道口县的麦田。
慕容瑾把董远方送回陈家,这时隋若云已经回来。
“若云妹妹,今天涵涵给他开了个玩笑,一杯酒200万投资,结果他喝多了。醒来后,麻烦您告诉他,一亿四千万投资,随时恭候。”
隋若云点点头,没有责怪,也没有一丝怀疑,和阿姨一起把董远方扶进房间。
慕容瑾望着窗外掠过的红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疤痕,那里曾被碎石划破,如今又要刻上道更深的印记。
为了生存,也为了那个尚未成形的、属于她和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