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霆琛简直被她气笑了,伸手掐住她的脸颊,“我要杀他你哭,我不杀他你又要怀疑,你怎么那么难哄?”
“唔。”她被迫嘟嘴,伸手扯开他的手,眼神略带抱怨,“我就是好奇问问而已,明明你那个时候……”
她声音顿了下,抿了抿唇改口:“算了,你要是不想说也没有关系。”
阎霆琛情绪阴晴不定,她怕再多问他烦,到时候他烦上头再改主意就糟了。
结果没想到他竟然主动透露了。
男人冷笑一声道:“你以前不是老觉得我暴戾,不讲证据就要定罪杀人,现在我没有什么直接证据,杀他不就是在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个回答显然是季云栀没有料想到的,她呆愣了足足十几秒,才追问说:“那你前面还拿枪抵住他?”
“试探。”男人回答得理直气壮,“将死之人什么都能豁出去,万一他坦白了什么。”
绕来绕去,还是他疑心重的问题。
季云栀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便闭嘴了。
尽管如此,男人还是对她有意见。
“季云栀你哭起来真的很丑,眼泪给我憋回去。”
“我又没哭。”她底气不足。
阎霆琛直抓她的手往她脸上抹了一把。
接着又把她掌心里的泪与她视线齐平,“没哭这什么?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吧?”
“……”
见她沉默,他没好气甩开她的手,“给你三秒钟自己擦干净,要不然我就当你是在为那个姓袭的哭,你的眼泪就是喜欢他的证据。”
季云栀一听这话便不敢哭了,急忙抬手擦了擦眼泪。
两个人到后面还是和好了。
她被迫侧坐在他腿上,脸靠在他宽阔的胸膛,像个被抱住的小孩子一样。
阎霆琛单手揽住她柔软细腰,指腹轻抚摸着,还是没忍住问道:“还喝醉难受着?”
“不难受了。”
话音刚落,阎霆琛电话恰好响起。
男人一手抱着她,一手接听电话,低沉磁性的嗓音与人英语交流着公事。
季云栀乖巧没有出声,只是悄悄开了窗。男人见状睨了一眼,倒也没有阻拦,只是等她开完窗,就将她轻按回怀里抱着。
窗外的晚风吹得轻缓,但落在人脸上又吹得冰凉,把季云栀为数不多的酒意给吹散了。
她根本没有喝太醉。
其实当时同事们只罚她喝一杯酒就可以,是她自己要自罚三杯的。
因为遇到袭嘉洲且被阎霆琛发现这事,以她对阎霆琛的脾性了解,他绝对会找袭嘉洲麻烦。
所以她的计划之一,就是装醉酒说真话,撇清跟袭嘉洲的关系。
如此看来,终于蒙混过关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心里并没有半分喜悦,只感觉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