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业近距离地看向陆婉兰,面含春色,神韵天成,鹅蛋脸,柳叶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无痕。
李俊业忙解释道:“脸色差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导致,并非是身子骨不好,如此大伤自人怎吃的消,自然会消瘦,至于没什么精神,我这不是还未彻底痊愈嘛!”
这是李俊业第一次和自己说话,陆婉兰心中竟然颇为感动,听到李俊业如此解释,陆婉兰方才放心了一些!
又道:“相公竟然伤势还未痊愈,还是要安心养伤,不要过多劳累,愿相公早日痊愈!”
“谢谢!陆姑娘了!”
李俊业淡淡地笑了笑,陆婉兰也莞尔一笑。
李俊业并没和她们多谈,而是迅速离开了凉亭,到家中各处到处转了转,一天很快就这样无聊的度过。
翌日清晨,李俊业带着王瑞兰和小蕊,出发前往靖海堡,因为李俊业有伤,马车行的非常缓慢,直到下午太阳西斜之时,李俊业才到达了靖海堡。
徐氏见到李俊业非常的高兴,到这时候才知道李俊业遇刺并身受重伤。
徐氏懊悔地说道:“什么事情,这些人都刻意瞒着我,连俊业身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让我知晓,俊业躺在医院,生死垂危这么久,我竟然都未曾去过病床看一眼,真是罪过啊!”
说到这里徐氏自责的潸然落泪,王瑞兰忙解释道:“娘这不关下人的事情,我见娘最近身子越发不好,所以提前通知下人们,不许对娘吐露半个字,免得娘担心。”
“娘,您看,俊业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一切没事的,娘请放宽心些。”
徐氏瞬间陷入的沉默。
李俊业仔细观察着徐氏,的确苍老了很多,白头发越来越多,气血也差了不少。
“娘,儿子听瑞兰说你现在身子很差,所以特意回来看看你,发现确如瑞兰说的这般,要不你还是和我们一起回登州住吧!再请几个医术高明的大夫看看,然后好好的调养一段身子,娘若是在登州住不惯,到时候在回来也不迟!”
徐氏叹气道:
“人老了就是这样,我这身子瑞兰又不是没请名医来看过,不知看过多少人了,可谁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登州的话,我还是住不惯,倒不如在老家静养为宜,此事瑞兰也跟我提过好多次,你就不要再提了。”
闲叙半天之后,徐氏还是执意不愿意去登州,一家人在一起吃了晚饭,在靖海堡休息了一晚之后,才在第二天启程。
待李俊业回到登州时,一件用火漆封印地函件已经送到了他得书房。
李俊业打开函件,发现竟是朝廷同意褫夺高丽王李倧王号,在高丽另立新君的请求。
这封信地李俊业来说太关键了,这是他重新收复高丽不可或缺的一环。
遗憾的是,这封信却在一个月后,才送到自己的书桌上,原来是朝廷因为此事争论不休,此时的大名已经在高丽没有多少影响力,册封褫夺更只是一张纸而已,并没有实际的执行力和约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