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心中一软,对身边的婢女道:“她们千里迢迢的来到登州,家中现在多以变故,也是可怜人,你去安排人,将她们带到后院安置吧!”
众女进了四海商会之后,便与外面消息隔绝,外面各自家中发生了什么全然不知,这也李俊业为了她们考虑,免得各自伤心。
王瑞兰话音刚落,碧环支支吾吾道:“刚才我见她们在太阳底下晒的可怜,便已经安排人带她们去后院安置了。”
“哎!”王瑞兰唉声叹气一声后,对着碧环道:“你就是这样心肠太软,太好,日后说不定会吃亏的!”
碧环应了一声,默然!
王瑞兰又看向侍女道:“既然她们已经回房了,便都将她们唤到大厅中来,我要给她们开始立一个规矩。”
很快放好行李的众女便来到了大厅里,满满当当地站成了一列,王瑞兰坐在主位上,碧环和冷明月分坐两排。
虽然她已经接受了,但这事绝不能就轻易的了了,今日他能带十几个,若是给了他脸,明日还不是会带几十个回来,故而她和冷明月始终脸含怒气,李俊业自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看着王瑞兰怒气冲冲的样子,众女如待宰的羔羊一般不寒而栗,屋内落针可闻。
刚才在庭院亲眼所见的一切不是已经摆明了吗?这李俊业分明是个怕老婆的人,一切以她老婆马首是瞻,就是现在连一个坐都没有资格,像一个傻帽一样,一直站在旁边,大气都并不敢出声。
钱宝芸站在最前列,惶惶不安的从李家侍女手中接过了茶盘,听着侍女的指挥,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跪地举起茶盘高喊道:“夫人请喝茶!”
王瑞兰并未接过茶杯,而是嘴角轻轻一笑,你就是江南第一盐商钱家的嫡长女,钱宝芸。
提到自己的身份,钱宝芸委屈极了,想到自己而今低三下四的为人妾,一颗不争气的泪水顿时从姣好的脸庞划出。
王瑞兰作为小门小户出身,暗里一直自惭形秽,而今江南第一盐商嫡长女低三下四的匍匐在自己面前,不禁觉得优越感满满,沾沾自喜。
她盛气凌人的继续说道:“刚才便听相公说了,这一切竟然都是你的主意?”
“哐啷!”钱宝芸手中的茶盘,一不留神,吓得全部泼洒在地。
没有茶盘遮挡视线,王瑞兰顿时看到了她脸上的泪痕,心便一软,和气轻声说道:“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为何如此惊慌?”
“夫人并不怪我?”钱宝芸猝不及防地问道,可刚才她的那怒气冲冲的表情,那样盛气凌人的语气,难道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这件事,相公前前后后都跟我们说了,该夸奖还是要夸奖的,你做的挺好!"
钱宝芸长吁了一口,悬着地心终于落了下来,她连忙恭敬有礼地道:“多谢夫人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