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碑林博物馆的朱漆大门在晨光中泛着厚重的光泽,我们握着孔令谦赠予的《论语》注本站在门前时,手中的兽骨册突然泛起青铜色的光泽,文明脉络图上的光带顺着碑林的中轴线延伸,最终落在“开成石经”碑群后方,浮现出一行秦代篆书:“篆碑藏于石经后,书同文方可启。”
陈九爷用拐杖敲了敲地面,目光扫过门前的石狮子:“秦代篆书碑要是真藏在碑林里,怕是和李斯当年统一文字的稿本有关。这‘书同文’的机关,估计得用秦篆的写法才能破解。”青禾摩挲着青铜钥匙,钥匙表面映出碑群的轮廓,隐约与某块石碑的纹路重合:“之前在孔府用五德文物启印,这次怕是要靠文字本身的力量了。”
我们走进碑林,院内古柏参天,一块块石碑从汉到清依次排列,碑上的文字从隶书、楷书到篆书,像是一部立体的中国书法史。负责碑林研究的李墨研究员早已在“开成石经”前等候,他手里捧着一本线装的《碑林藏碑录》:“你们要找的秦代篆书碑,记载在《藏碑录》的补遗里,说是藏在‘开成石经’的第12块石碑后面,但历代研究员都没找到入口。我昨天在清理碑基时,发现第12块碑的底部有秦篆的刻痕,说不定就是机关的关键。”
我们跟着李墨来到第12块石碑前,碑上刻着《周易》的内容,底部的秦篆刻痕模糊不清,像是被岁月磨平了大半。王承彦蹲下身,用兰亭墨调和的清水轻轻擦拭刻痕,原本模糊的文字渐渐清晰——是“一、二、三、四、五”五个秦篆数字,每个数字旁边都有一个方形凹槽。
“李斯统一文字后,秦篆的数字写法有严格规范,”王承彦指着“一”字,“这五个数字对应的是‘甲、乙、丙、丁、戊’五方,也对应着秦代‘书同文’时的五种字体样本。要开启机关,得在凹槽里写出对应的秦篆字体,而且必须笔意精准,差一点都不行。”
周明远从背包里取出瓷制的笔洗,倒入清水,王承彦用之前在兰亭得到的竹笔蘸水,率先在“一”字的凹槽里写下秦篆“甲”字。笔尖刚离开凹槽,“甲”字突然泛起金光,石碑发出轻微的震动。接着,陈九爷根据记忆中秦篆的写法,在“二”字凹槽里写下“乙”字;青禾用青铜钥匙当笔,在“三”字凹槽里刻下“丙”字;我对照着手机里的秦篆拓片,写下“丁”字;最后李墨写下“戊”字。
五个字刚写完,第12块石碑突然向侧面移动,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门,暗门内弥漫着淡淡的尘土气息,墙壁上刻满了秦篆,像是某种文书的抄本。“小心里面有机关,”李墨提醒道,“秦代的墓室常用‘伏弩’和‘流沙’,这里虽然是碑林,但机关原理可能相似。”
我们打开手电筒,依次走进暗门。通道两侧的秦篆逐渐变得完整,仔细一看,竟是李斯当年撰写的《仓颉篇》残文,记录着秦代统一文字的过程。走了大约五十米,通道尽头出现一间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石匣,石匣上刻着复杂的秦篆图案,正是我们要找的秦代篆书碑!
石匣的盖子上刻着“书同文,天下一”六个大字,四周环绕着“大篆、小篆、隶书、楷书、行书”五种书体的“文”字。“这是‘五体锁’,”王承彦指着石匣,“需要用五种书体分别书写‘文’字,才能打开石匣。之前在兰亭我们练过四体,还差行书,正好可以补上。”
我们分工合作,王承彦写大篆,笔意古朴;青禾写小篆,线条圆润;陈九爷写隶书,蚕头燕尾;我写楷书,端庄工整;最后周明远拿起竹笔,凭着对书法的悟性写下行书,笔势流畅。五个“文”字刚落在石匣上,石匣发出“咔嗒”一声,盖子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块长约一米的青石碑,碑上刻着秦代统一后的标准小篆,正是李斯当年的手书真迹!
“太好了!这可是秦代书法的活化石!”李墨激动地说,“碑上的文字比现存的《泰山刻石》还要完整,对研究秦代‘书同文’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我们凑近细看,碑的底部还有一行小字,刻着“甲骨藏殷墟,商鼎显文脉”,显然是指向下一步的秘藏地——河南安阳殷墟。
就在我们准备将篆书碑转移到安全地方时,石室的入口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暗门被人从外面封死,头顶的石块开始掉落。“是走私团伙!”王警官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他们劫持了博物馆的保安,现在正在冲击暗门,你们尽快从其他出口撤离!”
青禾立刻用青铜钥匙在墙壁上敲击,寻找隐藏的出口。周明远则仔细观察石室的结构,突然指着一处墙壁:“那里的石砖颜色不一样,应该是逃生通道!”我们合力推开石砖,果然露出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内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像是通往博物馆的地下库房。
我们沿着通道快步前行,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偶尔能看到历代碑刻的残片,显然是当年修建碑林时留下的。走到通道尽头,眼前出现一扇铁门,门后传来走私团伙的交谈声:“快点,老板说必须拿到秦代篆书碑,不然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青禾示意我们躲在门后,她悄悄打开一条门缝,看到五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正举着枪,对着铁门。“他们有枪,硬拼不行,”青禾压低声音,“我有办法引开他们,你们趁机从库房的后门出去。”她从背包里取出之前在龙泉窑得到的瓷片,用力扔向通道的另一侧,瓷片落地的声音吸引了走私团伙的注意。
“谁在那里?”一个瘦高个的走私犯举着枪走过去,青禾趁机冲出铁门,用青铜钥匙打掉他手中的枪。其他走私犯见状立刻围上来,王承彦和周明远也冲出去帮忙,王承彦用竹笔当作武器,精准地戳向一个走私犯的手腕;周明远则用瓷制笔洗砸中另一个走私犯的膝盖。
我和陈九爷、李墨趁机冲向库房的后门,刚打开门,就看到王警官带领的警员已经赶到,正在与外面的走私团伙对峙。“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王警官喊道。走私团伙见势不妙,想要反抗,却被警员一一制服。
清理现场时,我们在走私团伙的背包里发现了一张加密地图,破译后发现,他们的目标不仅是秦代篆书碑,还有殷墟的甲骨和商鼎,背后的老板竟是一个国际文物走私组织的头目,代号“幽灵”。“这个‘幽灵’一直在暗中收集华夏文明的重要文物,之前的寻古会很可能就是受他操控,”王警官严肃地说,“我们必须尽快赶到殷墟,阻止他们抢夺甲骨和商鼎。”
我们将秦代篆书碑交给碑林博物馆,李墨送给我们一套《秦代篆书拓片集》:“这些拓片上的秦篆都经过专业校对,对你们解读殷墟的甲骨文字会有帮助。殷墟的甲骨是华夏文明的早期文字载体,一定要保护好它们。”
离开碑林前,王承彦用兰亭墨在竹笔上写下“书同文,文脉传”六个字:“这支笔现在不仅能吸附墨汁,还能感应到古文字的能量,到了殷墟,或许能帮你们找到甲骨秘藏。”我们握着竹笔和拓片集,站在碑林的“石台孝经”碑前,看着碑上的文字,心中明白,文字是华夏文明的根脉,从秦代的篆书到商代的甲骨文,每一个字符都承载着千年的历史。
我们驱车前往河南安阳殷墟,沿途的农田里偶尔能看到商代遗址的标识,提醒着我们这里曾是殷商王朝的都城。抵达殷墟时,正值午后,阳光洒在殷墟博物馆的屋顶上,泛着金色的光泽。负责殷墟考古的张教授早已在门口等候,他手里拿着一块甲骨残片:“你们来得正好,我们昨天在殷墟的‘Yh127甲骨窖穴’附近发现了新的遗迹,探测到不明身份的人在遗址周围徘徊,像是在寻找什么。”
我们跟着张教授来到Yh127甲骨窖穴,这里曾出土过一万七千多片甲骨,是殷墟出土甲骨最多的窖穴。新发现的遗迹位于窖穴的东侧,地面上有明显的挖掘痕迹,显然是走私团伙提前勘探过。“他们应该还没找到入口,”张教授指着一处地面,“这里的土层很完整,入口应该在
王承彦拿出竹笔,笔尖刚靠近地面,就泛起淡淡的蓝光:“笔在感应古文字的能量,入口应该就在这附近。”周明远用洛阳铲探测,当铲头探入地下三米深时,碰到了坚硬的物体。我们小心地挖掘,终于露出一块刻满甲骨文的石板,石板上的文字与秦代篆书碑上的文字有着微妙的联系,显然是同一文明脉络的延续。
“这是‘甲骨门’,”张教授激动地说,“石板上的甲骨文记录着商代的祭祀活动,其中一段文字提到‘鼎藏于穴,甲骨为钥’,说明需要用特定的甲骨文字才能打开入口。”王承彦对照着《秦代篆书拓片集》,解读出石板上的文字:“这段文字说的是‘以日、月、星、风、雨五神之名,启地下之藏’,需要在石板上写出对应的甲骨文。”
我们按照王承彦的解读,用竹笔蘸着特制的颜料,在石板上依次写下“日、月、星、风、雨”五个甲骨文。每个字刚写完,石板就发出一阵轻微的震动,当最后一个“雨”字写完时,石板缓缓向两侧移动,露出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通道内弥漫着淡淡的青铜气息,显然藏着商代的青铜鼎。
我们沿着通道往下走,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刻满了甲骨文,记录着商代的历史、祭祀和农业活动。走到通道尽头,眼前出现一间宽敞的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尊青铜鼎,鼎身上刻着复杂的饕餮纹,正是商代的“司母戊鼎”形制,只是体积略小,应该是当年的陪葬鼎。石鼎的周围散落着数百片甲骨,上面刻满了甲骨文,是研究商代历史的重要资料。
“太好了!这些甲骨和青铜鼎都是国宝级文物!”张教授激动地说,“甲骨上的文字记录了商代的天文、历法和祭祀,对研究华夏文明的早期发展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就在我们准备将甲骨和青铜鼎转移时,石室的入口突然传来脚步声,走私团伙的头目“幽灵”带着十几个手下冲了进来,他们手中拿着枪,对着我们喊道:“放下文物,不然我就开枪了!”
“幽灵”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脸上戴着墨镜,看不出表情:“我找了这些文物十几年,今天终于得手了。华夏文明的瑰宝,就该属于有能力保护它们的人,而不是你们这些守着老古董的人。”
“你错了,”陈九爷站出来,目光坚定,“这些文物不是谁的私有财产,是华夏民族的共同财富,是我们的根和魂。你想把它们卖到国外,绝不可能!”
青禾悄悄绕到“幽灵”的身后,青铜钥匙在手中转动,准备随时行动。周明远则将一块甲骨藏在身后,准备在关键时刻反击。王承彦则用竹笔在甲骨上快速书写,似乎在激活某种能量。
“敬酒不吃吃罚酒!”“幽灵”大怒,举起枪对准我们。就在这时,王承彦突然将手中的甲骨扔向“幽灵”,甲骨上的文字在灯光下泛起红光,“幽灵”的枪突然失灵,无法开火。青禾趁机冲上去,用青铜钥匙打掉他手中的枪,王警官带领的警员也冲了进来,将走私团伙全部制服。
“甲骨上的文字记载着商代的‘镇邪’咒语,能干扰金属器物的功能,”王承彦解释道,“幸好我们之前解读出了这段文字,不然今天还真不好对付他们。”
我们将甲骨和青铜鼎交给殷墟博物馆,张教授送给我们一套《殷墟甲骨文合集》:“这些甲骨文的解读还需要时间,但有了你们找到的秦代篆书碑,我们就能更好地理解甲骨文的演变,揭开更多商代历史的秘密。”
我们握着《殷墟甲骨文合集》,站在殷墟的宫殿遗址前,看着远处的洹河,心中明白,华夏文明的脉络从商代的甲骨文到秦代的篆书,再到后世的各种文字,从未中断。兽骨册的光带此时又指向了新的方向,这次落在四川三星堆,标注着“三星堆秘藏,青铜神树显文明之源”。我们知道,新的旅程又要开始了,三星堆的青铜文明作为华夏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等待着我们去发现,去守护。
从殷墟出发前往三星堆的路上,车窗外的景色从华北平原的麦田渐渐变成川蜀盆地的丘陵,手中的兽骨册始终泛着淡淡的青绿光泽,文明脉络图上指向三星堆的光带越来越亮,甚至能隐约看到光带中浮现出青铜神树的轮廓。陈九爷靠在副驾驶座上,翻着张教授赠予的《殷墟甲骨文合集》,指尖在“蜀”字的甲骨拓片上停顿:“没想到商代的甲骨文里就有‘蜀’的记载,看来古蜀文明和中原文明早就有联系。这次去三星堆,说不定能找到两者更深层的关联。”
青禾把玩着青铜钥匙,钥匙表面映出窗外的青山,突然泛起一层青铜色的光晕:“之前在秦代篆书碑和甲骨文残片上,钥匙都有感应,这次到了三星堆,说不定能和青铜神树产生共鸣。我总觉得,这把钥匙和古蜀文明的青铜器物有着某种渊源。”
周明远坐在后排,正用放大镜观察一块从龙泉窑带来的瓷片,瓷片边缘的釉色竟与兽骨册上的青绿光泽隐隐呼应:“瓷器的釉料里含有天然的矿物质,而三星堆的青铜里也有类似的成分,说不定都是华夏文明‘地脉’的体现。到了三星堆,我得好好研究下青铜神树的材质。”
王承彦则握着那支蘸过兰亭墨的竹笔,笔尖偶尔会渗出一滴墨汁,在纸上晕开的形状竟与三星堆青铜神树的剪影相似:“这支笔能感应古文字的能量,三星堆的青铜器物上虽然没有明确的文字,但纹饰里肯定藏着古蜀人的‘语言’,或许笔能帮我们解读。”
经过两天的车程,我们终于抵达四川广汉三星堆博物馆。刚到博物馆门口,就看到一位穿着科研服的中年人在等候,他是三星堆博物馆的首席研究员吴彬,手里捧着一个青铜面具的复制品:“你们可算来了!最近我们在新发现的8号祭祀坑附近探测到异常能量波动,仪器显示祭祀坑周围总有不明身份的人徘徊,我们怀疑是走私组织的余党。”
跟着吴彬走进博物馆的考古工作区,8号祭祀坑被厚厚的防护棚覆盖,棚内的探方里已经清理出一些青铜残片,残片上的云雷纹与我们在殷墟看到的商代纹饰有着明显的相似之处。吴彬指着探方中央:“根据探测数据,青铜神树就藏在地下五米处,周围有复杂的祭祀遗迹,还有可能存在机关——我们在探方边缘发现了一些碳化的绳索和青铜钉,像是用来触发陷阱的装置。”
我拿出兽骨册,册页上的光带直接指向探方中央,青绿光泽透过书页,在地面上投射出青铜神树的完整轮廓。王承彦立刻拿出竹笔,笔尖刚靠近地面,就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墨汁在笔尖凝结成一个小小的“木”字形状:“笔在感应青铜神树的能量,‘木’字说明神树的核心与‘木脉’相关,可能需要用与植物相关的器物来激活机关。”
周明远从背包里取出一片从良渚古城带来的玉琮残片,残片上的神人兽面纹与青铜残片的纹饰重叠时,突然泛起绿光:“良渚的玉琮与天地沟通,三星堆的青铜神树也有‘通天神木’的寓意,两者或许能相互感应。我们可以用玉琮残片作为引导,找到机关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