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寒万点风摇云,皓月穷辉冰魄光。”
“谁家玉笛今犹在,夜华楼上起霓裳!”
嘶!
这开篇的第一首诗,便是如此有意境。
短短一句“夜华楼上起霓裳”,便将夜华楼那璀璨烂漫的星光,比作翩翩起舞的女子!
就连那齐淮一听,也是神色一震!
“好,好诗啊!”
那些内阁学士更是激动地老脸通红。
这开篇的第一首诗,便是这般优秀,那接下来的五十篇诗稿,又会怎样令人惊叹呢!
“爱卿们觉得此诗如何?”
齐淮眼眸一亮,随即问道。
“回圣上,此诗意境绝美,玉笛与霓裳,更是神来之笔!”
“微臣认为,此诗,可入围十首之列!”
“臣也认为!”
其余内阁学士纷纷附和。
“好!既然如此,那此诗便可入围!”
齐淮欣喜道。
“也不知此诗是何人所作?”
齐淮心中很是好奇,能写出这等意境的诗词之人,到底会是谁?
这北齐青年才俊众多,也不知又诞生出了哪位才俊?
“回圣上,此人名叫谢怜!”
“谢怜?”
“谢怜何在!”
齐淮话音刚落,接着便有一道瘦弱的身影缓缓站起身来。
“学生谢怜,参见圣上!”
见那谢怜身子瘦弱,身着粗布麻衣,显然家境一般,但骨子里却透露出无比的骄傲与自信。
显然此人虽出身贫寒,但自有一身傲骨!
“好,很好!”
“谢怜,朕记住你了!”
说完,齐淮的目光朝着身旁的齐雪瑶望去。
这眼神好似在说:“此人如何?”
齐雪瑶并未作任何反馈,仍旧是一脸冷清。
那谢怜谢过圣上,随即落座。
台上的司马丞相眉头微皱,目光闪烁,但随即将双手藏于袖中,并无任何反馈。
下一首:“月……”
……
接连念了二十多首诗,却再无那第一篇谢怜所作的《夜华楼思月》这般令人惊叹!
更多的是众人摇头叹息。
“差,太差!”
就连齐淮也忍不住吐槽。
那念诗的宦官额头上直冒冷汗,齐淮语气微怒,随即道:“念,接着念!”
又念了十多首,这里面有两首诗词,勉强能入得齐淮法眼。
但相较比那谢怜的诗词,却是差了太多。
这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诗稿快要见底了。
接着便传来宦官的一句:“金阙高寒锁夜华,孤凭玉阙卷星芒。心焚碧海三更血,影堕瑶台万古霜!”
此诗一出,原本那众人摇头叹息之声,顿时戛然而止!
“好!”
“好一句‘金阙高寒锁夜华,孤凭玉阙卷星芒’!”
“此诗,甚好!”
齐淮那微怒之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此诗是何人所作?”
齐淮问道。
“回圣上,是云尘书院,石诚所作!”
“石诚?”
接着那刚才第二个交卷的中年男子缓缓起身,恭敬朝着台上的齐淮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