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平侯”
“料罗湾,咱们听延平王的”
“可派出两个镇去,宣毅右镇黄元将军,援剿中镇冯兴将军”
“再加上原有的礼武镇林顺将军,就有三个兵镇,足足有四五千兵将”
“击败料罗湾的清狗子,北上围头湾外海,反攻李率泰的中军,问题都不会很大”
“咱们这边,等了那么长时间,李率泰的后路,也没有出现更多的水师”
“老夫估摸着,应该差不多了,不会再有更多的水师援兵了”
“不出意外的话,收到王命的辅明侯,也会派出自己水师左军,一起反攻围头湾”
“到时候,咱们北上的三个镇,就能里应外合,一起击败李率泰”
“只是、、”
说到这里,信心十足的蔡鸣雷,又顿了一下,目光带着忧虑,看向了澳头方向。
“建平侯”
“如今,最大的危险,应该还是在西北面啊”
“同安湾,离浦屿,五通,嘉禾屿,几个地方”
“对面的达素,兵多将广,狠辣至极,肯定会策应同安湾的施狗子”
“如今,打了那么长时间,同安湾的战鼓,就没有停歇过”
“老夫的意思啊”
“信武镇林福将军,已经在五沙角那边,跟在辅明侯的身后”
“咱们剩余的舰队啊,还是得往北移动,尽量挪到赤礁的海域”
“北面的五通,五缘湾,一旦出现了意外,或是达素的中军,冲锋强渡海湾”
“咱们也能策应,增援一下,拦住堵死清狗子的后路,确保本岛的安全”
、、、
叨逼叨逼的一大堆,心腹谋士,郑泰的亲家翁,终于说完了。
拱手行礼,退到一边,等待建平侯的决断。
这一次大战,郑泰的贸易船队。
大部分的核心将校,他们的家眷,都是放在了倭岛长崎,并不是厦门本岛。
但是,即便是如此,金夏两岛,还是有大量的家眷亲朋故友。
狗鞑子的残暴,天下谁人不知啊,屠城灭口是常态。
五通那边的海湾,地势狭小,也就是六七里的距离,一个冲锋的事情啊。
达素的中军,就驻扎在澳头,五通的对面,那才是最大的威胁啊。
“嗯”
建平侯郑泰,这个老狐狸,也是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缵绪”
“去传令吧”
“就按你老丈人的意思”
“传令宣毅右镇,援剿中镇,出兵料罗湾,干掉外海的清狗子”
“咱们的本部,水师前镇阮美将军,向北移师赤礁岛海域”
“他娘的,狗日的达素”
“他要是敢渡海,老子就敢干死他,全部丢下去,沉海喂鲨鱼”
、、、
嘭的一声,老杀胚海盗,铁拳头狠狠地砸在围栏木头上,面目阴狠,目光毒辣,黑脸嗜血。
该出手的时候,还是不能犹豫啊,毕竟,这个金夏两岛,是郑氏唯一的根基,郑家的人,不能忘了根本。
海对面的清狗子,再怎么狠辣毒辣,郑泰都不会惧怕的。
他们都是海盗出身的,常年驻守在战船商船上,纵横四海,什么鱼虾没见过啊。
这要是上岸,对阵满清狗鞑子,他们确实是没胆子,也确实是打不赢。
这要是在海上,战船对阵,再多的清狗子,那也是浮云,都是下海喂鲨鱼的命。
没错的,海盗联盟,最喜欢的事情,并不是砍头剁首,而是沉海喂鲨鱼,葬身鱼腹。
“轰隆、轰、、”
同一时间,金门南面的料罗湾。
郑清双方的舰队,还是游斗对轰炮击,打打停停,根本不像别的地方,都是生死大决战。
“林头”
礼武镇林顺的旗舰战船上,副将林子昂,走过来叫唤了一句。
双目嗜血,怒目圆睁,指着外面的清狗子舰队,恶狠狠的吼道:
“林头啊”
“兄弟们,都快忍不住了”
“他妈的,总是这么放风筝,啥时候是个头啊”
“探哨的兄弟,都回来了,对面的清狗子,身后根本没有援兵”
“就眼前的狗贼子戴亮,仅仅就一千多人啊,一丁点的人啊”
“死扑街,狗戴亮,手下败将,怂包废物一个”
“就这么丁点人,一千多啊,瞎晃悠,恶心死老子了”
“林头,干吧,冲出去吧,干死这帮清狗子,捏爆他们的狗卵子”
、、、
吼完以后,这个老杀胚,还伸出两个兰花指,做出捏死捏爆虫子的动作,满脸的不屑不爽。
游击戴亮,是福建总督李率泰的督标营战将,跟厦门郑氏水师,那是老相识了。
十几年来,经常干仗,干的死去活来,很自然的,就被郑氏将校看不起。
“啪”
站在船首的林顺,根本不搭理这个怂货,转身一巴掌甩过去。
嘿嘿直笑着,笑骂道:
“滚滚滚,滚犊子”
“干,一天到晚就知道干,干个锤子干啊”
“这要是冲上去,对面就是一千头猪,那也是要死人的,砍死人”
“哼”
“等着吧,等建平侯的将令吧,或是等延平王的王令”
“滚滚滚,传令下去吧”
“让兄弟们,有劲都给老子憋着”
“好好打炮,继续游击放风筝,对了,给老子狠狠地射,射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