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
“看什么看,发什么呆啊”
“去啊,传令炮兵,给老子反击啊”
“减速,战船打横了,给老子射回去,狠狠的射”
“大炮小炮,全都拉出来,给老子拉上来,射出去”
“他娘的,老子不过了,打完了事”
、、、
他的坐舰水艍船,是中型战船,也是唯一的重型装备,更应该反击啊。
太惨了啊,如此对攻对轰,完全处在下风,被压着打啊。
尤其是小战船,只要中了一炮,后果就惨了,即便没散架,也得失去船速跑不掉。
吼完以后,这个老杀胚,还是忍不住的看向后面,眼眸里带着失望和绝望。
海门岛的后面,海平方向,就是韩英的船队舰队。
更远的地方,就是鸡屿岛,是黄昌和杨元的舰队。
更遥远的地方,就是鼓浪屿龙头山,那是延平王的中军。
可惜啊,打了那么长时间,硬是没人增援上来,见死不救啊。
最后,周瑞的目光,才看向北面。
那是陈文达的舰队,也在苦苦挣扎,被清狗子压着打,也是凶多吉少啊。
。。。。
海门岛南面,海平镇,东面的海域。
正兵镇韩英,他的船队舰队,1500兵将,七八十艘战船,下锚驻扎在此。
“嘭嘭嘭”
韩英的坐舰,九桅大红船上,老匹夫陈冠,也在砰砰的捶打木头围栏。
“韩将军”
“出兵吧,俺老陈,求求你了”
“出兵吧,兄弟们,都快撑不住了啊”
“你看看啊,再打下去,兄弟们,都要死绝了啊”
吼着吼着,陈冠就指着西北方向,正在对轰炮决的惨烈海战。
那个地方,就是周瑞和陈文达,跟清狗子玩命对炮的海域,炮声震天,耳朵都要震爆了。
两刻钟以前,周瑞就派出陈冠,来这边求援,可惜了,韩英根本不鸟他,才有这一幕。
“呵呵”
站在最前面的韩英,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呵呵一笑,没有立刻回话。
惨不惨,能不能坚守下去,能不能继续对轰对面的清狗子,一目了然,他也在看呢。
右手端着望远镜,十里以内,清清楚楚的,可不会听陈冠瞎忽悠。
“陈兄啊”
“探子都回报了,没那么夸张的”
“对面的清狗子,也就两千人多人”
“厮杀了一场,剩下的残部,能有一千就不错了”
“你们那边,再加上宣毅中镇,至少还有一千,又好几百呢”
“兵力上,是完全不落下风的”
“咱们郑军的水师,兵力相当的情况下”
“呵呵,这要是落入下风,需要别人救援,那就很丢人的啊”
“陈兄啊,你不老实啊”
“还想忽悠我这个大老粗啊,你很不厚道啊”
、、、
韩英也是老海盗,经验丰富的很,三言两语的,就把陈冠怼死了。
这年头,能坐上一军主将的,就没一个是傻子,兵马看的很重,可不会被忽悠了。
“可是,你、、哎、、”
站在旁边的陈冠,又想反驳了,看到前者的淡定和冷漠,唯有无奈的摇了摇头。
半响后,才沉下心来,压着嗓子,用近乎哀求的口气说道:
“韩将军啊”
“宣毅中镇,英兵镇,那是什么情况,你是最清楚的”
“战船,破破烂烂,火炮都没多少门,哑火的不少,一点就炸膛”
“怎么打啊,全是小船破船,将士们都是用血肉之躯,硬扛啊”
“这要是再打下去,全都白死了,他们都是延平王的兵啊,死一个少一个”
、、、
说着说着,这个老武夫陈冠,眼睛都红了,想吼又不敢吼的样子。
之前,第一波,四个协的惨状,历历在目啊,都快死绝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英兵镇的副将,死的都是他的兵,带了十几年,袍泽之情啊。
“呵呵”
韩英继续冷淡,冷漠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慢悠悠的回道:
“陈兄啊”
“你可要站稳咯,屁股别坐歪了”
“本将可是把你当自己人,才让你上来的”
“你们两个镇,对面的清狗子,也就2千人左右”
“这要是打不过,那就是周瑞不行,陈文达不行”
“什么闽安侯,太子少师,宁远将军,都是废物,死扑街”
“陈兄啊,实话跟你说吧”
“你们那边,要么是大决战,要么是顶不住了”
“又或是,延平王的将令来了”
“到时候,本将的舰队,才会冲出去的,拼杀对面的黄狗子”
“你啊”
“还是回去吧,回到自己的舰队”
“这要是,闽安侯,出现什么意外,三长两短的,你也可以接管舰队啊”
“呵呵,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