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清狗子,就逮到了机会,趁着我军不备,直接来个大偷袭”
“一战下来啊,咱们的老底子,所有的百战精锐,全军崩溃崩盘,惨败收场”
“哎”
“复莆啊”
“本王悔啊,恨呐,难啊”
“多少个日日夜夜,本王都是无法安眠”
“眼睛一闭,就想起了潘吏官,孤的左膀右臂”
“甘辉,万礼,陈魁,林胜,余新,蓝衍,孤的大将,铁血猛将,沙场悍将”
“眼睁睁的看着,无数的忠勇将士,惨死在清狗子的屠刀下,身首异处,残肢断臂”
、、、
说着说着,延平王的眼睛,已经睁开了,瞪的跟铜铃似的,眼眶发红,又寒光闪闪。
脸上的表情,又好似回到了南京城,铁青阴沉,面容扭曲,眼神里带着懊悔,仇恨,不甘。
是的,去年的南京城惨败,就是太急躁了。
一个小小的失利,他就急不可耐的,连夜撤兵移营,给清狗子逮着了破绽。
一直懊悔啊,真正的寝食难安,晚上根本睡不着,天黑一闭眼,脑子里就是那些心腹的亡魂。
再怎么说,他的军队,也是百战之师,厮杀了十几年的老武夫。
一场小败,就忍不住的移营,犯了兵家大忌,给满清狗鞑子找到了破绽,致使惨败崩溃。
半晌后,牛眼子爆眶了一会,直至眼皮发干发麻,延平王才收回心神。
这个老武夫,很快又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镇定了不少,咬着钢牙,郑重严肃的说道:
“好了”
“不说去年的糟心事了,就说眼前吧”
“本王知道,也可以很肯定的说”
“这一次的大战,清狗子围攻金夏两岛,肯定是要搏命的”
“威胁最大的,就是大叛贼黄悟和施琅,大奸贼常进功,他们才是正统的水师精锐”
“所以说,你放心,你也说的对”
“本王,兵是肯定要调兵的,增援北面的忠匡伯”
“但是啊”
有如果就有但是,都是这个套路。
郑成功话锋一转,脸色凝重,眼神里带着一丝的警惕,狠辣光芒。
又摇了摇头,盯着陈永华的眼睛,一脸严肃的说道:
“你也知道”
“达素带了一万满蒙精兵入闽,那些都是老武夫,战斗力彪悍”
“所以啊,本王还是不能过于冒险”
“必须留有足够的后备精兵,放在身边,方能进退有余,以免达素钻了空子”
“放心吧”
“本王就待在这里,哪里都不去,就等他们冲上来送死”
“北路的同安湾,即便是突破了,本王也不惧,没什么大不了的”
“到时候,涨潮了,本王再北上,横扫他们的水师,断了他们的归路”
“嘿嘿”
“到时候,没了退路的清狗子,即便是上岛了,那又能如何”
“本王也能围了他们,一个个逮起来,砍头剁首,沉海喂鲨鱼”
、、、
说着说着,强势霸气的延平王,终于拿出了自己的统帅气质,豪气万丈。
站在山顶上,顶盔掼甲,昂首挺胸,铁手握着刀把子,环顾
是啊,想那么多,考虑再详细,也不能做到尽善尽美的。
到时候,万一真的被突破了,那也容易,没什么大不了的,继续杀下去就是了。
上了厦门岛的清狗子,又能怎么样,又不是第一次登岛破城了。
到时候,潮水一涨,手握足够水师的他,又能杀回去,断了这帮清狗子的退路。
没了退路的清狗子,才是真正的死狗子,任由自己的大军,蹂躏砍杀,沉海喂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