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矛手”
“第二排,刺,第三排,再刺”
“第一排,刀斧手,往前一步,第二排,再刺”
“死扑街,去他妈的野猪皮,清狗子,都给老子杀回去”
、、、
鳄鱼屿海域,歇菜的水艍船,浓烟滚滚,主将蔡禄还在玩命嘶吼,想把清军赶出自己的战船。
他的这艘坐舰,是中型战舰,船体宽度两丈多(六七米)。
两军对垒,几十人挤在战船的中段,顶在最前面的,也就是四五个人,谁都什么好办法。
弓弩手,鸟铳手都躲在后面,想远程发射,也都没有角度射界。
跳帮夺船,基本上都是刀斧手,能不能打赢,就看混乱的一瞬间。
后面,只要稳住了阵脚,利用长枪手突刺,也是有机会反杀回去的。
至于那个国姓瓶,那就呵呵了,战船木材都有防火处理的,制造烟雾混乱没问题。
要想真正起大火,烧了整个战船,那肯定是做梦了。
“锵铛,咔嚓”
“噗嗤、咔嚓,啊、、”
“要死啊,长枪啊,杀不过去了”
“退后啊,往后退一点,别挤了,动不了啊”
、、、
几息时间过去,顶在最前面的清军,惨叫哀嚎连连,又有人中枪了,节节败退。
重伤的,被刺中要害的,直接领了盒饭,瘫软倒地,浑身一抽一抽的,任由他人踩踏。
轻伤的,也躲不掉,被前后堵死了,唯有咬牙硬挺,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
没得办法,对面第一排,都是刀斧手,有钢刀,也有小手盾,本就是很难缠。
第二排,第三排,还有五六个长枪手,阴险毒辣又刁钻,防不胜防,一刺一个准。
最重要的,也是最主要的,顶在前面的人,没几个有盔甲的,皮甲,棉甲也都没有。
水师嘛,为了方便跳帮夺船,也为了方便下水逃命,基本上不穿盔甲。
唯有主将,还有亲信将校,身边的亲卫,才会穿一些皮甲,以防不测。
至于,主将要不要跳水逃命,那就没人管了。
他妈的,都到了主将逃命,那战场上的形势,早就崩溃了。
“嘭”
站在船首的阿丽山,看到节节败退的汉军,脸黑如炭,怒火中烧,大粗手狠狠砸在围栏上。
当然了,这个家伙,也是贼精,不敢爬到上面去。
他也怕啊,担心对面的郑逆,把自己当鸟人射下来。
“南蛮子”
“汉狗子”
“狗奴才,一帮窝囊废物”
“一群丢人现眼的狗玩意”
“人多势众,占尽优势,竟然还杀不过去”
出身正蓝旗的他,有这么资格,看不起汉将,骂骂咧咧。
没办法,正蓝旗在八旗里面,爷爷不疼,舅舅不爱,都是冲锋陷阵的炮灰团,谁都可以使唤。
这一次的海战,也是如此,一线最危险的地方,都安排了大量的正蓝旗将士。
当然了,也正是这个原因,他们的战斗力,一直保持的比较好,堕落的不严重。
“哈勒哈,巴鲁,雅毕”
“带上大斧头,咱们冲上去,速战速决”
骂了一会儿,忍无可忍的阿丽山,要自己冲阵了,干死对面的清狗子,给安达锡岱报仇。
反正,此刻的他,晕船已经好了不少,否则也射杀不了对面的鸟铳手。
再有一点,他们都是身穿皮甲的,有一定的防护力,陷阵冲杀,问题不大的。
这是没办法的,都是一群旱鸭子,穿不穿甲胄,掉进大海里,那都是喂鲨鱼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