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将军本人,重伤不治身亡”
“义武镇,右协大将陈迟的坐舰,被清狗子鞑子围攻”
“陈迟将军,身陷重围,力战不敌,点爆了船舱的火药库,殉爆身亡了”
“不过,对面的清狗子,也不好不到哪里,伤亡更大”
“常进功的大将乌鸿朗,李率泰的督标营大将谢四”
“狗鞑子的护军校,郑都和查罗浑等等,全部被陈泽将军,陈峰将军击杀”
“他们的坐舰战船,伤痕累累,也被两个陈将军缴获,抢走拖走了”
、、、
年轻的传令兵,脸色憋的通红,快速准确无误的,一口气不带停歇的,全部吼完,围头湾的战况。
说完后,跟旁边的传令兵一样,目光赤诚坦诚,看着船首的郑泰,等候他的问话,或是将令。
整个金夏海内外战场,郑清双方,已经超过了10万,加上民夫丁壮,那就上了15万。
仅仅外海方向,围头湾和小金门这边,明郑和福建清军,也超过了2.5万大军。
整个金夏围攻战,距离跨度太大,分成了七个大小战场。
这十几万人中,其中最忙碌的人,还是传令兵,望山跑死马,或是操舟疾如飞。
就像外海的两个战场,双方都在大小列岛,地势比较高的高山,都放了暗探观察员。
站得高望的远,可以把战场形势,对方的兵力战船调动,或是己方的优劣势,尽收眼底。
这时候,一旦有了最新消息,就得麻烦传令兵了,飞速赶往主将的旗舰位置,通报情报。
“嘶嘶嘶”
“咕噜、咕咕咕、、”
听到这里,听完了战报,不待郑泰回应问话。
左右两侧的一众大将,身心俱震,纷纷咂舌瞪眼,倒吸冷气凉气,猛吞苦水。
太炸裂了啊,这才开战多长时间啊,一个多时辰吧。
他娘的,整个围头湾战场,竟然伤亡了一两成,那就两千人左右啊。
仔细算一算,那就相当于郑氏军团里面,一个半兵镇啊。
非但如此,两方都有几个主将阵亡了,那
想到这里,这帮老海盗杀胚,内心更是惶恐不安了。
一个个的,目光阴沉恐慌,再次把盯着前面,想看一看老辣的郑泰,是不是要行动出兵了。
“哎”
船首,端着长筒望远镜的郑泰,还是不动如山,仅仅摇头深叹了一声。
左看看,右看看,一会儿,看了看海门岛方向,一会儿,又遥望更远的同安湾方向。
这个老贼头海盗,也是满脸的纠结,眉头深陷,拧成了麻花布条。
硬是站着没动,也没有理会,跪在甲板上的两个传令兵。
是的,这一场大战,是清狗子的金夏围攻战,也是福建郑氏的厦门保卫战呐,生死存亡。
双方的兵马,就超过了十万,还有更多的扈从,又涉及到金夏两岛,几十万老百姓的身家性命。
如今,交战超过了一个时辰,伤亡两千,大是大了点,相当于没了一个多兵镇。
但是,那也是情理之中,正常的很啊。
一个多时辰,战鼓擂擂,越敲越响亮,传到耳朵里的打炮声,那也是越来越密集。
明郑和清狗子,那是生死大敌,不死不休,那么多炮声,不可能都是空包弹的。
清狗子,整兵备战半年多,是铁了心,要拿下金夏两岛,玩命冲杀。
厦门郑氏,那是自己的老巢,身家性命,根基根脉,不容有失,也是玩命抵抗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