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宁都想感叹了。
为了让长子走出丧妻之痛,王家老两口,为此甚至专门找来了一个跟她模样相似的姑娘。
出身还低的可怕,绝无可能做正妻,这样就不怕王少甫再次动情。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官妓,当发妻的替代品,聊以慰藉。
再聘一位高门闺女,来为王家诞育子嗣。
真是完美。
然,这样的用心良苦,王少甫并没有笑纳的意思,他语气淡淡,“我后院不会再进人。”
无论是妻,还是妾,都不会进。
王老爷子赫然一惊,“你才而立之龄,且膝下无子,怎么能不要女人?”
“知道你跟谢氏感情深厚,但她已经死了,你既然活着,又在朝为官,后院总得有个当家妇人操持,此乃人之常情,她在九泉之下也定能理解,”
王老夫人接话,“你便是想为妻守节,也得掂量一下自个儿的年纪,划个期限出来。”
一年两年,对于三十几岁的男人就已经算久。
若是三年五载,那都年逾四十。
再想娶妻,可再难选高门大户的姑娘了。
王少甫长身玉立,脊背挺直,垂着眼抬也不抬,声音古井无波。
他道:“那就三年后再说吧。”
三年。
足够成全他痴情的名声。
谢安宁听着,倒没有觉得不适。
毕竟,她就从没想过,这人会为她不再续娶。
但,事情发生往往就是出人意料。
不需要三年。
几个月后,她死因存疑的事,在京城慢慢传播开来。
是谁在散播,无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