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水果集团巅峰的时候,市值冲上过一万刀。
那会儿人人都喊“乔布斯再世”,现在?连卖菜的都知道这公司快完了。
一年时间,市值缩水九成,简直像从天堂被丢进地狱还踩了三脚。
“约翰,你给我个说法!”一位大股东拍桌而起,眼珠子通红,“为啥非得打这场价格战?股价都快成纸了!”
他心里想:真想拎把猎枪冲进这办公室,挨个点名,把这群废物全送进火葬场。
“龙腾恢复产能后,把龙腾二代机重新上架,便宜了整整六百刀。”
约翰声音平得像块铁板,“他们的新机,芯片是14纳米石墨烯,配置全拉满,性能吊打我们。”
“我们原来的用户,跑了七成。不降价,就是等死。降了,或许还能拼一把。”
他说得云淡风轻,像在讲别人家的事。
从接手时的七千亿,到如今的1600亿,他早就知道结局写好了。
作为总裁,锅必须他背。
这场战,他当成了自己人生最后一场豪赌。
赢了,辞职回乡下养鸡;输了,从这栋楼顶跳下去,落个痛快。
他挥了下手,市场总监把最新销售表发到每个人手上。
“数据都在这,问题只一个——是继续冲,还是跪下认输。”
会议室瞬间炸了锅。
股东们低头看表,手都在抖。
市场份额掉得比股市还猛。
龙腾根本不是来抢市场——是想一口吞掉整块蛋糕,连渣都不剩。
“我们不反对降价,”一个股东压着火,“但得有个底线。别把家底赔光了,还赢不了。”
他知道现在不是算旧账的时候,保住命最重要。
“我们已经打了五轮降价,总共砍了八百刀。”
约翰语气没变,“现在手里的现金流还剩七百亿,龙腾那边估计早翻不了身了。”
“他们欠了一屁股债,产能扩张全靠借的钱。我们撑得住,他们撑不住。”
“再压一波,他们就崩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像在送别最后一班列车:
“我请求董事会批准,打到最后一滴血。”
他不想输。
更不想活着看公司烂透。
股东们听完,一个个脸都拉得老长,像刚被挖了祖坟。
没人说得准这场仗啥时候收场。
可现在,退一步是深渊,前进一步也是火坑——根本没得选。
“行,授权给你,”一个老股东开口,声音发紧,“但从现在起,我们全员蹲在总部,盯着对手的一举一动。只要情况不对,立马喊停,一分钱都不再往里砸。”
他们心里也没底,但不敢走。怕走晚了,错过翻盘的唯一机会。
现在,就是最后一搏。
说不定,熬过今晚,对手自己就撑不住了。
“行。”约翰没废话,一点头,干脆得像砍了根木头。
他不在乎这群人围着他指手画脚。
只要能赢,让他跪着开发布会都行。
“托尼,立刻通知全网,水果手机,全线直降200米元。”
话音刚落,市场总监托尼手里的咖啡差点泼到裤子上。
前几次降200,那是小打小闹。
这次,等于把标价直接抹掉四成!
300米元买一台水果手机?这跟白送有啥区别?
“总、总裁……”托尼咽了口唾沫,“要不要……先降100?稳一稳?”
“对啊对啊,”股东们立马接话,“别把底裤都赌没了!”
每降一次,账上就多一笔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