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起这个早已被人知道的事情,还是老实回答:“父兄于辛都战亡,母亲伤心过度逝去,家中只余我一人。”
“哦~没事,”似有若无的视线将他从头扫到尾,笑了一下,“你喝酒吗?”
魏枭摇头:“职责在身,不能饮酒。”
“没事,这么晚了你也下班……就是到休息时间了,坐下喝酒。”
规规整整地坐在石凳上,倒了一碗酒咕咚两声给造光了,老实说他有点紧张,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魏芊苒转过头嫣然一笑:“别紧张,万事都好商量。”
她笑得很美,但魏枭却感到心颤,下意识吞咽了一下:“什么事?”
“喝酒便是大事,喝。”
魏芊苒备得酒自然是佳酿,且度数高于现今的浊酒、清酒,一坛子下肚,脑子便有些晕乎。
魏枭尚算清醒,不过魏芊苒已经认不清人了,被魏枭扶进了房中……
转手掠过他鼻下,面红、口干,遇一芳草萋萋地,一夜无眠。
翌日。
见一衣衫不整者仓皇逃出,后一女子倚门而望,慵懒自得。
不保险呐,还是得多试几回!
永宁渠得以疏通,不仅巍国之人欣喜,边州更是担心。
边州与巍国间的仇恨无解,当年就因担心永宁渠一事,兵发辛都,现今事件重演。
边州却无力再撼动巍国,若放任其所为,待干旱缓解,便会直指边州。
苏娥皇为替夫君解难,借贺寿之名入了渔郡,心生挑拨之意。
立于城中茶楼窗处,目光落在随魏梁等人进来的车架,薄纱轻动间见到那位眉间自带牡丹花钿的苏娥皇。
轻笑出声:“牡丹命格,欺人欺己。”
魏劭轻挑眉,也看向楼下:“阿姊知她眉间牡丹是假?”
“不知,只是不信命罢了。”
“多年未曾相见,于此时登门,这位边州女君怕是另有所图。”
魏芊苒玩味地抬头看他:“说起来当初若不是她嫌你年幼,今日便是巍国女君了。”
“阿姊,只是口头相议,我如今已有妻子。”魏劭不耐提往事。
“你不会被她所扰便好,派人盯着他们。”
坐回案几前,这茶楼是她开的,在哪里生活都不能缺了钱!
魏劭放下手中的茶,他不爱喝,惯常跟牛嚼牡丹似的,只不过今日有些神思不属。
支支吾吾,想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欲言又止止欲又言的模样。
魏芊苒想无视,但他这副德行在她眼前晃三天了,烦:“你想说什么?”
“阿姊和魏枭发生了何事?”纠结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
实在是这段时间魏枭的反应太奇怪了,明面上躲着她,暗地里又偷窥!一问那脸如丧考妣,不问又一副想和人倾诉的模样。
大晚上也不睡觉,不是喝酒就是发疯,他们几个折磨得够呛。
魏渠和魏梁拼了命灌了几坛子酒,才从他嘴里撬出阿姊的名字,却不知道具体因为什么。
最后只得他上阵,好歹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别扭~
别看他问得坦然,心里却忐忑,下意识端起茶,挡住她一瞬间锐利的眼神。
魏芊苒等他喝了一口茶,盈盈开口:“我把他睡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