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心中有些疑惑,连唤了几声,也无人应答。”
“民女只当是自己眼花,或是褚家的下人,便未再多想,端了煎好的汤药,喂褚举人服下。”
“岂料,当民女告辞,从褚家的宅子里出来,行至一处寂静的巷道时,那道身影竟又出现了!”
“这一次,他从暗影中走了出来,挡住民女的去路。”
“民女看得分明,果然就是席云琅!”
“民女惊问他深夜在此作甚,他却满脸狞笑,言辞污秽不堪,问我‘怎么?与你的奸夫私会完了?’”
“民女斥他休得血口喷人,可他根本不听,反而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我,阴恻恻地说道:‘你急什么?你很快也要下去陪他了!’”
“民女大惊,追问他此话何意?”
“他却狂笑道:‘你那奸夫,他喝了我‘送’的药,还想活命不成?’”
“此言一出,民女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手脚冰凉!”
“我再三追问席云琅究竟做了什么,他却不再多言,反而目露凶光,欲对民女不利!”
“民女吓得魂飞魄散,只好连滚带爬地逃回褚家大门,拼命拍门呼救。”
“褚家的家丁闻声而出,席云琅见状,不敢再多作纠缠,趁着夜色,仓皇遁走。”
“待他逃后,民女越想越不对劲,连忙催促褚家人去查看褚举人的状况。”
“果不其然,褚举人已是病情加剧,腹痛如绞,口吐黑血!”
“后来,虽褚家请遍了城中名医,却也回天乏术。”
“不过一两日,便撒手人寰了!”
潭烛说到此处,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地从地上撑起身来。
她发丝散乱,泪痕满面,状若厉鬼,用尽全身力气,伸出颤抖的手指,直指被死死按住的席云琅,发出杜鹃泣血般的嘶吼:
“就是他!席云琅!”
“是他下的毒!是他杀死了褚举人!”